样的秋晚,却心疼的恨不得将人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他的晚晚,其实很痛苦吧?
葬礼结束后,秋晚回到意大利的房子整理旧物,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一直压抑着不哭的秋晚,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
陆司容听到哭声冲进房间,就看到蜷缩在地上的秋晚,怀里还抱着一个类似于相册的东西。
衣服很快就被秋晚的眼泪浸湿了,陆司容却只是一遍又一遍抚着秋晚的背安慰。
哭的累了,声音嘶哑了,眼睛也肿的像个核桃。秋晚依偎在陆司容的怀里,翻开了一直被抱在怀里的相册。
秋晚的手在微微发抖,陆司容立马握住,一起翻看着相册。
相册里面,有成百上千张照片,除了景色变动,人却都是秋晚。
秋晚才发现,自己和白予笙竟没有一张单独合照。
白予笙的出现,以及他的离去,仿若一个梦,梦过无痕,秋晚找不到任何他曾存在过的痕迹。
秋晚哭得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陆司容在一旁无能为力,无论是抱她还是安慰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半夜时分,秋晚才喃喃地道:“司容,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坏?”
“为何这样说?”
“白天哥已经生病五年了,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对我那么好,我却对他如此冷漠,我已经有点恨我自己了。”
“傻瓜!”陆司容捏着她的小脸,“她若想瞒你,你又能知道些什么呢?”想了想又道:“我想白大哥也不希望你整日以泪洗面吧,若他知道你这样,在天堂也不会开心的。”
晚秋抹了抹脸上的泪,同意地点点头,“是,白大哥说我笑比较好看。”
“对,所以你要多笑。”
不知道为什么,陆司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也酸得想哭。
但他却不知道想哭的理由是什么,是因为白予笙,还是因为秋晚,也或者二人兼有。
陆司容紧紧拥住几日下来已经很是消瘦的秋晚,喃喃道:“你知道白大哥生前和我说什么吗?”
“他有单独和你聊过?”
“嗯。”
“说什么?”这一点秋晚倒是很好奇。
“他说谢谢我,因为我替他做了他想做的事,他要我这辈子都要好好照顾你。”陆司容一边说一边埋头蹭着秋晚的脸,像是在聊天,又像是在说着誓言。“我知道。”秋晚眼泪籁籁而落,伸手搂住了陆司容的脖子,“司容,原来生命如此脆弱。当年的妈妈是这样,如今的白大哥也是这样,他们都是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离开的。”秋晚越说眼泪越多,最后简
直就如冲破了堤坝的洪水汹涌不止。
“晚晚……”陆司容再次心疼地拥紧她。
“所以……”她脸上有泪,嘴角却在笑,“所以如果有一天你也想离开了,一定要好好和我商量,一定要经过我同意,妈妈和白大哥都太绝情了,他们居然都不我商量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世上……”
说到最后,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好,那我们说好了,无论谁要先离开了,都要和对方商量好了才行。”
“嗯。”二人额头相对,又是哭又是笑地过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