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伊掀开毯子,往外面跑去,刚好撞见了采药回来的沈云清,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他的袖子,急切问道:“陛下呢,他在哪我要去见他。”
沈云清扶住青年,淡声道:“他不是回京了么?”
“您不用骗我了。”他呼吸急促,“是不是陛下用了什么办法,才让我不疼的。”
夜色中,沈云清望着青年秀美的眉眼染上焦急,眯起眸子,过了一会才道:“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帮他瞒着了。”
他放下、药篓子,“跟我来。”
柯伊定了定神,跟上沈云清的步伐,左转右转,结果站在了一间地下石室前。
“他就在里面。”
一着急,柯伊就要推门进去,却被拽住了手腕,转头愕然对对上那双淡色的眸子。
“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他怔住了。
心理准备?为什么要做好心理准备。
“为了转移你的痛苦,他用了南疆禁术,还把十三种给你去毒的方法,轮番试了一遍。”沈云清眉梢扬了扬,望向那扇紧闭的石门,“你开始治病的每一天,无时无刻,他都在遭受凌迟之苦。”
“还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柯伊瞳孔震动,每一个他都能听懂,但组成一句话,却好像天书奇谈。
可是为什么陛下在他面前,一点痛苦的表现都没有,反而一直在问他疼不疼。
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原来这才是真相。
既然要治病,怎么可能这么轻松。
“那他怎么样了。”柯伊扶住石壁。
“你等会自己看吧。”沈云清拿出钥匙,“哦对了,如果你提前发现的话,他还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他说,是他欠你的。”
说完,沈云清打开了石门。
一股寒风吹来,柯伊转过头,听到了铁链摩擦地砖的声音,下一刻,他呆住了。
高大的男人靠坐着墙壁,双手扣着黑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深深的嵌进石墙,他听见声音,缓缓抬起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冰冷,毫无感情,像野兽一样。
不仅如此,脸上脖子间,遍布黑色的纹路,看上去诡异又邪恶。
“禁术反噬,他又不肯用你的血来缓解,你去毒完,他就变成了这样。”沈云清轻声道,“谁都不能靠近。”
“他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吗?”他呐呐道。
“知道,朝堂之事已经全布置好了,他给自己留了半年的时间,所以你不用担心。”
柯伊眼眶一红,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
男人望着他,慢慢地歪了歪头,好像没认出他来似的。
铁链拖过地砖,柯伊一步一步走到了楚修面前,蹲下身,然后用力的抱住。
过了一会,天旋地转,他突然被摁在地上,楚修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按在耳侧,结实的肌肉隆起,狭长的眸子冰冷一片,像野兽一样舔了舔牙齿。
在他颤抖的目光中,俯下身,离脆弱的脖子越来越近。
柯伊闭上眼睛。
一个吻落在了他的颈间,很轻很轻。
然后轻轻咬住他的唇瓣,缠绵温柔,像恶狼收起了牙齿,生怕吓到小绵羊。
“陛下?”
柯伊被吻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趁着空当,推住男人的肩膀,说出两个字。
男人没有反应,把他的手腕扣住,交叉按在头顶,又吻了下来。
唔——
喘不过气了。
“楚……修,嗯——”
男人还是没反应,又来亲他的脖子。
他灵光一闪,赶紧喊了一声:“殿下!”
男人动作一顿,眸光波动了一下。
柯伊一看有戏,缓缓地坐了起来,搂住男人的脖子。
“地上凉。”
沈云清的声音骤然响起,柯伊这才反应过来,还有第三个人在,顿时红了红脸。
“要怎样,才能让他变成原来的样子。”
“你是傀主,定期喂他你的血,别离他太远就行,慢慢会恢复。”
柯伊瞥见楚修手腕磨出的血痕,心疼不已,轻声道:“沈谷主,能不能把他放出来。”
“你动一下活扣就行,是他自己锁的。”
自己锁的?他一怔,突然意识到,楚修好像在把施加给他的,用在了自己身上。
被软禁的那几天,他的手腕经常磨破,只是没这么严重罢了。
柯伊拨弄了一下,解开了锁链。
“殿下,出去了不许伤人,跟着我就行。”他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楚修的后背。
男人盯着他,点了点头。
“走吧。”
他握住楚修的手,缓慢地站了起来。
沈云清已经离开,他循着记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让楚修坐在椅子上,再给他盖了毯子。
一时间忙忘了,他又去翻抽屉找了一根针。
要喂楚修他的血来着。
正准备往手指上扎去,手腕突然被拽住,他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楚修站在了他的身后,俊美无铸的眉眼阴郁一片。
“殿下放手,去那边坐着,我马上过来。”柯伊耐心地解释,结果楚修根本没撒手的意思,手里的针被夺过,化作一堆齑粉。
他被气笑了,不就扎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殿下,您要是再闹脾气,我就……”他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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