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拢了拢衣襟出去,“殿下身子不适,刚刚歇下了。袁公公,有事吗?”
见着桑榆拢衣襟,袁成便也明白了少许,宫里头行走的,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袁成笑了笑,“也没什么事,王爷身子不适,皇上甚是担心,所以差杂家过来问一问,可有好转?要不要请个大夫瞧一瞧?”
桑榆笑了笑,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王爷只是旧疾复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袁公公可回禀皇上,王爷无恙,多谢皇上关怀。”
“既然侧妃都这样说了,杂家也就放心了,只是……一切都是侧妃所言,杂家怕皇上不相信。”袁成轻叹,“今儿王爷离开,这大梁使团便很是不满,皇上心里头也不太高兴。”
桑榆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思虑再三,得先把袁成给引开才行。
否则一直守在门口,难免会看出端倪。
桑榆抬高了音量,“既然如此,那我就随公公走一趟,亲自去叩谢隆恩。”
袁成也正有此意,“那敢情好,也省得杂家到时候在皇上跟前,说不清楚。”
说着,袁成便摆了个请的姿势,“沐姑娘,走吧!”
桑榆抿唇,看这袁成的架势,自己似乎正中下怀。想来,这袁成也是来碰运气,也是他运气好,遇见了桑榆不得不跟着他走的时候。
延辛就站在门后,听得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眉心微蹙。
若是王爷醒来,知道侧妃被带走,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也不知这皇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王爷全心全意的帮着皇帝,可这皇帝……好像另有心思,眼见着都把心思打在侧妃身上了。延辛虽然不管这等事,但跟着李朔久了,这眼睛是雪亮的。
李勋负手而立,站在梅花树下。
祁山的休息之地皆遍布梅花,他避无可避。
“皇上!”身后一声喊,袁成行了礼,“沐姑娘来了。”
一听是沐桑榆来了,李勋的身子骇然一僵,当即转身。原本乌云密布的脸上,当下溢出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
桑榆行礼,“桑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李勋亲自去搀桑榆。
袁成冲着杨云锡使了个眼色,二人快速领着众人退下。
桑榆面色一怔,心下微疑,与李勋保持了安全距离。她退后几步,不卑不吭的俯首,“不敢劳皇上大驾,多谢皇上!”
李勋愣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面上的喜悦渐渐的散去。
他深吸一口气,“桑榆,你、你还好吗?”
桑榆抬头看他,眉目淡雅,“多谢皇上关心,王爷待桑榆自是极好的。袁公公说,皇上担心晋王殿下的身子,所以桑榆特意前来回禀皇上,殿下只是旧疾复发,并无大碍,请皇上放心就是!”
她一口一个晋王殿下,果真是生疏得如同陌生人一样。
李勋迈步向前,“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桑榆仲怔,“桑榆不知皇上何意?”
“你心里,只有李朔?”他定定的看她,“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