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拂过,明月镌刻出两人的身影,温柔和暧昧,像是藏在了星夜里。
那阵强烈的心跳像是又开始作乱,开始唤起她那点残存的清醒。
鹿听晚偏头躲开他落下的气息,有些羞恼,“言璟!”
“在呢。”言璟低笑了一声,指腹轻蹭着她的唇角,触感软得让人不想放开,“小奶猫,穿不穿?”
几乎是半点犹豫也没有,“穿。”
鹿听晚抱着他的那件外套,“你让开点,我……我才能穿呀。”
“啊。”言璟勾唇,挑起她的下巴,眸光炙.热,“你反应在慢点,就是穿也没用。”
“……”
这说的是!人!话!吗!
鹿听晚耳尖泛着一层粉色,迅速无比地把那件外套穿好,一口气地将拉链拉到脖颈处,恨不得就只留出两只眼睛。
她缓了几秒,也还没能压下躁动的心跳声,她伸手想去拿开一瓶新的啤酒,指尖还没碰到酒瓶就被攥住。
少年的掌心滚烫,热度像是从指尖就开始蔓延开。
鹿听晚抬眸,撞进他的眸光里,少年眸子里的威胁意味明显。
“不怕了?”
“……”
行吧。
她现在打不过他。
鹿听晚想把手伸回来,少年的手像是用了巧劲,无论如何就是不愿意让她睁开了,反倒越扣越紧,直接将她手包裹到掌心里。
鹿听晚皱着眉看他,“你牵着我做什么?”
言璟挑眉,左耳的耳钉像是泛着层光,肆意又张扬。
“就是想牵着。”
“……”
言璟牵着她的手是左手,之前被玻璃划伤的那只手。
鹿听晚怕他伤口没好全,也没敢真的挣扎。
言璟另一只手还拿着她先前没喝完的那瓶啤酒,大概就剩了三分之一,他动作直接干脆,对着瓶口喝,少年喉结滚动着,勾画出来的线条起伏清晰明朗。
泛着红的薄唇沾染了水珠,他满不在意地伸出舌.尖舔掉,欲气又撩人。
鹿听晚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轻轻咳了一声。
所以为什么——
他没事喝个酒都这么欲。
言璟把空酒瓶放在一边,低头看着她的指尖,像是觉得有些好玩,时不时就伸手捏一下,蹭一下的。
鹿听晚被他闹得痒,娇嗔道:“你牵手就牵手,别玩呀。”
言璟眸光玩味,“让牵了?”
“……”鹿听晚有些无语,“我不让牵,你就不牵了吗。”
“还挺懂。”言璟的语气里还带着那么点表扬的意思,玩着她的手不亦乐乎地,“好好说,今天怎么了。”
鹿听晚靠着椅背,看着面前的喷泉,沉默了一会。
“璟哥。”她偏头看他,声音很轻。
言璟顿了一瞬,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心跳好像不由自主的加速了一下,他无奈笑笑。
可真是出息。
“嗯?”
“WERC的冠军,也是真的喜欢。”鹿听晚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你为什么不继续了。”
“啊。”言璟想了会该怎么回答,“有点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鹿听晚看着他的眼睛,问题很直接,“那你还喜欢吗?”
深夜的晚风有些凉,吹拂过裸.露着的脚踝,寒意顺着肌肤往上延,游走过骨,一点点的让她清醒。
“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言璟笑着问。
“假话吧。”鹿听晚跟着笑,扬起两个小酒窝,“假话,没那么伤人。”
“假话啊——”言璟拖长了语调,“不喜欢了。”
在都市的繁华里,夜空早已不见缀满的星星,独留着一轮孤寂的明月。
鹿听晚失笑,“原来假话也挺伤人的。”
说来也荒谬。
我们仍喜欢着,但我们放弃了。
我们放弃了,我们也依旧放不下的喜欢着。
鹿听晚伸手去拿新的啤酒,想开,但是她没有的单手开啤酒的神器技能,她递给言璟,“璟哥,帮个忙?”
言璟啧了一声,“还来劲了?”
“你不开就放手,我自己开。”鹿听晚抬高了他牵着的手,甩了两下都没能甩开,像是黏着个狗皮膏药似的。
璟哥之所以是璟哥。
还是很有道理的。
比起她之前开酒瓶的磨磨唧唧,言璟就显得非常的干脆利落。
“拿好了。”言璟低声说。
“嗯。”
少年就着她的手,修长的食指扣住易拉环,骨节动作不过短短一瞬,“砰”的一声,酒瓶已经被打开了,还能看见上面冒着点小烟雾。
单手开瓶——
“哇!”鹿听晚看得有些呆,想给他鼓掌,“璟哥好帅哦。”
言璟桃花眸里的笑意轻佻又散漫,他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小奶猫,喝了酒这么爱撒娇?”
鹿听晚脸颊有些红,想推开他的手,奈何手上还有个酒瓶。
她嘟囔道:“才没撒娇。”
“撒娇也挺好的。”言璟接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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