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郁锦辰还想送她进去,她哎了一声:“几步路而已,我自己能跑,快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电话又来了,郁锦辰吩咐她小心,谢依人笑着点头,拿奶白色的大衣套在头上,快速的下车,朝阶梯上跑去。
跑到屋檐下,冲他挥手,他这才把车开走了。
她的笑容随之落下来,抚着自己的后背,呲牙咧嘴的,刚才那一撞,真的好疼啊。
屋内没有灯火,她知道今天家里的阿姨请假回去了,哥哥出差在外,家里是没人的,打开手包找钥匙。
结果,手包里干瘪瘪的,除了个手机和一支口红外,根本没有大门钥匙。
怎么会这样?她记得很清楚钥匙是放在包里的啊,她仔细回想,难道是在休息室的时候掉了吗?
她着急的跺脚,夜色深沉,细雨潺潺,更添几分凉意,可是没有钥匙,进不去,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接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雨,此时下的更大了些。
他三步并两步的跑上来,雨点打在他银灰色的西装上,泛起一阵森冷的寒光:“没带钥匙进不去?”
面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人,谢依人愣愣点了点头。
他蹙眉,用力把她身上的大衣裹紧了她娇小玲珑的身体,望了一眼二楼的阳台,阳台很高,而且还装有防盗网,根本是爬不上去的。
还起风了,吹在身上是冷到骨子里的阴,他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头上:“不想冻死的话就走吧。”
她的指尖冰凉冰凉,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穿过短短的雨路,她没有淋湿,他身上的衬衫却被淋透,紧贴在身上。
回到车上,他开足了暖气,然后找了块毛巾递给她:“擦擦。”
谢依人抿着秀气的唇:“你把我放到前面的酒店吧。”
他不动声色:“你有钱?”
“……”没有。
问他借?拉不下脸。
找同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腰不疼了?”
“……”当然疼。
她垂着头,雪白的脖颈莹润又撩人,他收回目光,双手十指紧握着方向盘,专注开车。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他回答有力而短促。
墨尔本艺术中心为大型交响及古典作品演奏会的专用演出场地。
剧院高耸的尖塔外型,有如旋舞的裙子,高达162米,造型之美已获国际肯定,也是墨尔本醒目的地标,尤其当夜晚来临,这座不断变换颜色的高塔,也就成了墨尔本夜空中最灿烂的高柱。
唐末晚挽着傅绍骞的手进场时,还在门口遇到了音乐学院的导师和教授,看来今晚在最大的州立剧院演出的《新月》,真的是让人十分期待。《新月》是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讲述的是一名白净忧郁的少年如何走上吸血鬼的道路,如何在月光下完成他的第一次屠孽,然后又如何成长为一名强大的吸血鬼,最后获得了永生,却也获得了无休止的折磨与痛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