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那么傻。
陆云深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不过傅家人会同意你把孩子带走吗?”
这真是个问题。陆云深是个局外人,一眼就能把事情看通透,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问题的靶心,所以唐末晚像逆水行舟般抓住了这块浮木,询问:“学长,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啊,陆云深穿着修身的衬衫长裤站在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抄在裤兜里,眺望着脚下这座美丽繁华的城市。他从小没有父亲,跟着母亲生活,自然最能理解孩子那种渴望父母双全父母疼爱的想法,可惜世间事,向来不如意十之八九,然而唐末晚这么问了,他还是据实以答:“是我的话我当然希望生活在亲生父母
身边,但这前提是孩子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你们既然还没告诉孩子这事情,如果你不能把他带走的话,我建议还是先别告诉他了,这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当然如果你们确定可以两个人带着孩子一起生活的话,那告诉他实情也无妨。毕竟父母双方在一起可以培养孩子更健全的人格。”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学长。”
“嗯,不客气,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按照之前你请假的天数,明天就该走了,教授也打了好些电话过来了,再不走恐怕真的要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晚上给你答复。”
“行。那先这样吧。”
人们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眼中复杂的事情,或许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
就像唐末晚这件事情,她身处迷雾,百般纠结,陆云深却轻而易举简单两句话道破个中玄机。
能带着孩子走的话,就告诉他实情;带不走的话,就暂且缓缓。至少等她半年后回来再说,不给还在造成二次心灵伤害。当然这也有个前提,唐末晚放弃国外的生活,回到这里来。
刚往前走了十来米,走出这条长长的小巷,电话又来了。
这次是傅绍骞。
“在哪儿?”他低沉的男中音总是轻而易举可以让人动情,磁性中带带了几分慵懒。
原本复杂的心情顿时又好转几分,望着前方宽阔的马路道:“还在医院吗?”
“出来了,问你呢,在哪儿。”
“哦。”她老实报上了自己的地址,“你要过来接我吗?”
那边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有轻轻浅浅的呼吸像羽毛般骚动着她的耳朵,没听到他说话,她急忙补充:“不用过来了,我这里有公交车,很方便。”
“回头。”
“什么?”在莫名诧异中,她话还没说完,右肩突然一沉,她刚一转头,唇瓣上已经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尽管还没将眼前之人看清,但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了,鼻尖淡淡的烟草味,唇齿间却是薄荷的清香与凉意。
他不是个烟瘾重的人,现在也不难猜,他在来的路上抽了烟,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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