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确实忽略了老人家的心情,就连傅子慕那样的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亲手带大的老太太。
她的心突然间受到了良心的拷问与责难,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就希望享受儿孙绕膝颐养天年的天伦之乐吗?现在她不但要带走傅缙言,还要带走傅站最喜欢最看重的傅家接班人……
确实像是拿刀子在戳他们的心窝子。
就像当时她被傅站那些话伤害的时候,感觉被人戳了心窝子。现在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与傅站又有何区别。
老太太见唐末晚的表情,就知道她听进去了:“末晚,我不是反对你把缙言带走,真的,你是他妈妈,我们谁也没有权利让你们母子分开,可是他爷爷,真的……昨晚上绍骞来了之后,他爷爷就倒下了。”
唐末晚一听,整个人都紧张了:“怎么回事,严重吗?”
老太太的眼泪一直不停落:“是脑淤血,情况不太好,医生说,他这么大年纪了,根本受不得一点刺激,任何一次倒下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执意不肯让我告诉你们,他这辈子戎马倥偬,是武行出身,习惯了掌握一切,这也是他的责任,末晚,你不要责怪他,他也有私心,但这私心是为了整个傅家,他把傅家交到绍骞手里才能安心,我
知道他年纪大了,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末晚,就算我这个老太婆求你,再好好想想。”
老太太急着回医院,没有多呆就走了。
唐末晚未着急离去,就一直坐在咖啡厅的柔软的座椅上面,面前的柠檬水已经凉透。
落地窗外日头正好,她拧着细眉,盯着虚无的某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面前传来一道略带粗重而着急的呼唤,才拉回她的思绪。
“唐叔,你怎么在这里?”唐末晚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染了风霜的男人,唐镇远衣着向来严谨,如今却透着几分落魄和焦虑的寂寥,唐末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色他。
近看才发现唐镇远双目赤红,嘴唇干裂,服务生正好经过,她端了杯柠檬水递给唐镇远:“唐叔,出什么事情了,你先喝口水。”
唐镇远咕噜噜把水喝下去,抹了一嘴把子才能开口说话:“末晚,宛如不见了!好长时间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
唐末晚也听傅绍骞提过,此刻皱眉:“不是说她拿了行李走了吗?护照也带走了,出国了吧。”“不可能。”唐镇远满脸失魂落魄又焦虑难当,“我找人查过航空公司,没有她的出境记录,而且我遇到了一个……跟宛如走的比较近的人,她说宛如……被地下赌场的人控制了……但是我找不到,我知道这件
事情肯定跟傅家有关……你妈肯定也跟你说了吧,她当时也是为你考虑,末晚,唐叔就宛如一个孩子……”
“我知道了。”唐末晚阻止唐镇远继续说下去,一说起彭媛和唐宛如,她就想起这整件事情,老太太说得也对,就算傅站自私,如果知道她当时真的怀孕了,恐怕现在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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