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沈和丞拉开雕有繁复花纹的红木扶椅,落座时举手投足将透着与生俱来的雅致。他坐下来单手撑住下巴,拾起筷子拣了一块肉丢进嘴里。
我趴在桌子上看他吃,一边回答:“苏灯。苏杭的苏,灯火阑珊处的灯。”
“噗……”他哧哧的笑出声来,“苏灯?还路灯呢。”
我第一次看见沈和丞的笑容,感觉就像时限仅仅一瞬的暗夜昙花,簌簌的抖开一层寒凉白雪,绽开花瓣层叠,四座惊羡,艳的不可方物,美的惊心动魄,霎时无言。
生平最厌被叫路灯的我,也第一次没有因此和他吵的天翻地覆。我原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然而死后却成了只被磨去了不少棱角的鬼。
我只是闭上眼,不看他。
沈和丞敛了笑无声的吃完了一盘的肉,然后搁下筷子,在筷盘清脆的敲击声中,我听到他一句赞美的话。
“看不出来你手艺不错。”
可惜都冷了,如果是热的大概更好吃。我一笑了之,然后飘回了自己的房间:“沈和丞,你再出去被打死了我可不救你。”
他在后面只言未发。
紧随而来的夜吞噬了一切,一夜无言。
翌日我被一阵剧烈的打翻杯盆的声音惊醒,我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兴奋,打了鸡血般的兴奋。沈和丞居然在家,这意味着我不用一个人,哦不,一个鬼守着一个无聊的空房打发时间。
我刚下床穿过门,又想起什么回头穿了回去,两脚落地然后把门拉开,人模人样的走了出去。我刚走到一半,就看沈和丞怒气冲天的从浴室间冲出来,还一嘴泡沫,我看傻了,我从来没想到沈和丞还拥有吐泡泡这项功能。
我刚想问他说沈和丞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这么屌我怎么不知道。他却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咆哮,泡泡沫子喷了我一脸:“你他妈是不是动了我卫生间的东西?!”
我愣了三秒钟,然后作死的点点头。
他气的又吐了我一脸泡泡,暴跳如雷的问:“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单纯无辜的回答:“我就是把洗面奶和牙膏换了个位置而已。”
见他一脸‘我真他妈想吃了你’的表情,我后知后觉的捂住嘴作惊讶状:“天啊,沈和丞你用洗面奶刷牙吗?”
他怒道:“何止?!”
我更惊讶了:“你用牙膏洗脸?”
沈和丞的眼神分分钟是想把我连同我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吊打一遍的节奏,可是他忍住了。
结果我被他关了一个星期的小黑屋,由于我不想惹他生气所以就没有偷偷的溜出来,最关键的是他还藏起了电视电脑和手机等一切电子产品。
我深刻的认识到了惹沈和丞生气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