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造诣,蠢在把京城中的府衙都看的太过正义,这个世界总是不公平要多过公平的,而他输在了太过正直和良善了。
知菀摇了摇头,把思绪理清楚,她今天来事要做正事的。她在屋中唯一的那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凌沐有些不好意思,道:“屋舍简陋,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知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招待,“凌公子读《西陵正经》可见对西陵的如今的政局别有一番见解?”知菀问。
凌沐笑了笑,“不敢谈见解,只是有些想法罢了。”
“噢?”知菀淡淡开口,“可否与我一说?看看我与公子的想法是否一致。”
凌沐怔愣了片刻,这位小姐看着出身并不平凡,但却找上他,只是为了和他谈谈时政?且不说要与他谈,单姑娘家又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知菀笑了笑:“凌公子莫不是瞧不上我这一介女子?”
凌沐闻言忙摆了摆手,“不敢不敢,朝政之事虽不敢多加妄言,但说一说表面也是可以的。”
“洗耳恭听。”
“小生研究《西陵政经》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虽国泰民安,但朝中相权,皇室子权利皆有些大,天子显得势单力薄了。”虽然屋中只有她们三人,但他并没有点明是谁,知菀知道相权指的是高相,皇室子自然就是指秦王萧淮辰了。
就如他所说什么这些,如今天下人皆知,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知菀轻笑,此人不笨,知晓与她一个女子并不好直言大胆谈论这些。知菀所问也只是试探。
“哈哈,”知菀笑起来,“你不怕我去说你在妄议天子吗?”
凌沐嘴角抽了抽,莫非真的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但随即又回转心思:“这位姑娘不像是会出去嚼舌根之人。”他的确是觉得面前这个女子一举一动都落落大方,自从刚刚进屋后便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嫌弃厌恶之感,反而自然大方。所以他下意识觉得她不会是那样子的人。
“凌公子把人心想的太好了。”知菀如愿看见了凌沐脸上的愕然,又不禁好笑,“但我确也不会做那等小人途径。”
凌沐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显然松了,神情也显得自然起来。
“也不知姑娘来找小生是为了何事?”凌沐问到。
“我来买你的玉佩。”
凌沐想起这两天不断有人来询问他要不要卖了他的玉佩,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块玉佩,就是儿时定亲是的一块鸳鸯玉,莫不是这两日里来的人都是眼前这个女子派来的?但谈及玉佩,他的眼神就带上了失落,他叹气。
“不瞒姑娘,这两日常有人来问我玉佩之事,但实在是无可奈何,小生来到这京城之中招人打劫,身无分文,用了玉佩给这茅屋的主人做了抵押才有这样子一个安身之所。”凌沐叹气道。
知菀了然,原是如此,“玉佩我会帮你赎回来。”
凌沐瞪大眼睛看着知菀,心中的喜悦却也没有持续多久。他道:“谢姑娘好意,但无功不受禄,我与姑娘并无交情,我等来日考取了功名定能将玉佩给赎回来。”
知菀看向他:“公子是聪明人,知道无功不受禄,但等你来日考取功名,这玉佩已经不知被转手几何了,到那时想再找只怕是大海捞针,如今我就给公子一个机会,让你好直接拿回,岂不快哉?”
凌沐思索了一会儿,便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于你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只需好好准备今年的秋闱,其他的事,一切都不要插手,不要去打听,不要去找什么人,你想找之人我帮你找,等人找到后,我只要你欠我一个人情,待你高中,便还与我。”知菀淡淡道。
凌沐心下一惊,眼前的姑娘看着也不过十四五岁,竟然知道他来晏京不仅是为了考取功名也是为了找人。她并不是以寻玉佩作为诱饵,而是和他说,帮他把人找到了才算欠她一个人情。他不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心里只觉得震惊。他来晏京怎么就了也没有打听到的消息,而眼前的姑娘真的可以帮他找到吗?
“凌公子不用急着回答,好好想想,你也知我能找到你身份必然不小,那么你做不到的事对于我来说却并不会太难,若你在晏京有我这样子一个人帮助,于你也是好事一件。”知菀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