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时心眼大,但好歹也有女人间的敏感,宁嫣儿和张媛看似感情好但仿佛又针锋相对,她揣摩不透,便觉得这家子个个都是人精。
闻言,她便点点头,也不作评论,但已让张媛如意,看到宁嫣儿面色一白,她心里煞是痛快。
她虐不到情敌,但虐虐情敌的女儿还是轻而易举的。
几人又再闲聊了一些话,多数时候还是张媛扯着初卿聊些家常,但她对言司远也了解不多,索性都是在听张媛回忆言司远的儿时趣事。
但那时宁嫣儿也听得入神,嘴角微微翘着,带着些怀念的怅惘。
让初卿对她跟言司远的过往好一段挠心挠肺的猜。
然而无论初卿再怎么磨蹭下去,终归还是要回房的,待张媛哈欠连连做主散了的时候,宁嫣儿跟初卿便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梯。
两人沉默着,初卿走在后头,盯着宁嫣儿包臀裙下那又细又直的长腿发呆着。
“初小姐,你……跟司远是怎么认识的?
初卿一怔,他们的认识本就是一场错误,牵连最晦涩的话题,那是一道道血肉模糊的疤痕,至今还未伤愈,她并不愿意谈起。
“宁小姐,这件事抱歉不能告诉你,我想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与他人分享,我跟司远能走到婚姻这一步,是我们的幸运。”
望着宁嫣儿那双探究的美眸,初卿下意识竖起浑身的刺抵御着,所以,她选择了将事实层层包裹起来。
宁嫣儿被话一噎,深深地看了初卿一眼,便转过身去。
两人的房间在二楼一左一右的走廊深处,初卿低着头拖着脚步走,不妨宁嫣儿又叫住了她。
朦胧的灯光下,她的眼神似带着怀念,“初小姐,如果你也爱过沉沦过,便会知道爱情的魔力便是不会让人轻易放弃。”
宁嫣儿说完便幽幽地进了房,雕花木门轻阖上的声音像内心轻叩的回响。
初卿回了房间,这间卧室是言司远以前的房间,后来两人结婚后,又改造了下。
倒像是酒店里小型的总统套房,应有尽有,但初卿回来的次数不多,在这里歇息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如今看着依旧觉得陌生。
初卿轻笑,也许她在言家这些日子都会觉得排外了,她跟言司远也就那样了。
房间没有人,她撩开隔门的珠帘,看到书房里男人忙碌的身影,言司远竟然还没有睡。
他听见动静,朝她望来,拿着电话还在谈着公事,手却向她打了个手势,似乎要她等他。
两人相处时,初卿倒少了些自觉,毕竟敞开天窗说亮话,两人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
她没有站在原地等他,回了卧室坐在飘窗上的榻榻米,抱膝看着外边朦胧的夜色。
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在牢狱里有没有受苦。
她想到自己眼中高大伟岸的父亲最后被戴着手铐潦倒带走,整颗心便又恨又痛。
不能再想了,她会抑制不了自己的冲动。
初卿索性站起身,拿了睡衣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冷静下。
刚拿了衣服起身,言司远就堵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