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桥梁啊,通路啊,这些信息在恩禾脑子里来回打转,四周扫视一圈,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是。
她尝试四下走动左右看看,这才明显感觉到身体愈发疲惫,身上像是绑了几十斤重的铁块,连迈步子都有些吃力。更难受的是这断断续续的偏头痛,疼起来还伴随着耳鸣。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审视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所有的感官都被大幅度强化,能听见血液在身体里流淌如波涛般汹涌,甚至身上每条肌肉的收缩和舒展都能明显感觉到。
周遭的尖叫声接连不断,刺激着她的耳膜。大多数是没有什么内容的求饶声和痛苦挣扎的惨叫声。
突然一个声音吸引了恩禾的注意力,一个苍老妇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念着一句话:翼杨城主陈州,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这声音越来越近,仿佛这妇人就坐在她旁边对着她说似的,耳朵隐约能感觉到妇人说话时吹出的气息。恩禾内心慌乱万分,却不敢妄动,只能原地定在那里,干等着这些声音消失。
“找出口,找出口,找出口。”她一遍遍不停地嘟囔着,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声音上,能多少屏蔽掉一些惨叫声。
那个吓她的“独眼鬼”突然出现在她前面不远处,“呜呜呜”地说着什么。尽管借来了上祖老人的灵力,但她已然无法分辨这“呜呜”声说得是什么。
“独眼鬼”见她愣在原地不敢动,急得直跺脚,伸出手臂指着左前方大幅度上下摆动。
恩禾竟觉得这动作有点滑稽,看来他生前应该是个情绪爱激动还藏不住什么事情的热心人吧,顿时就不再那么怕他了。
她顺着“独眼鬼”指着的方向走去,一步三回头地观察他的反应。只见他朝着自己摆了摆手,像是在说再见,而后便消散不见了。
得了“独眼鬼”的指示,她心里便有了底气,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朝着“正确”的方向挪动。惨叫的声音逐渐远去,被她抛在身后。
在死寂中独自前行了片刻,突然双脚一软,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上。由于身子太沉,她半天都没爬起来。
“呼,好累。”这个时候她懒虫上头,叹了口气,只想原地躺一会。
干脆在这歇一会缓个神,再想办法出去吧。
“独眼鬼跟疯老头关系好,他指的路,应该没错吧。”她一边嘟囔一边侧身躺下,正要把胳膊放在头下枕着,手指尖像是撞在一堵墙上,划伤了指甲。
“嘶——”
她对疼痛比之前更加敏感,这点小伤足以让她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试探,眼前确实立着块无形的东西。与其说是墙,不如说是屏障来的更准确。
她在屏障上敲敲打打,摸到一块凸起,用力一按,眼前出现一条闪着白光的裂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吸进了缝里。
四周忽然被白光笼罩,刺的她睁不开眼睛。身体如失重般悬在空中,四肢像是被绑上绳子,扯向不同的方向。一股撕裂的痛感袭满全身,越是挣扎,就越是撕扯得厉害。
她青筋暴起,张开嘴用力嘶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痛感过于强烈,意识也逐渐模糊,而后便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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