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我澎湃的演讲。连我自己的不敢相信。
我对着吴晓炜说:“我一点也不怕你。我不是共产党,即使我是共产党,你能把我怎样?这是国共合作时期,你能杀我吗?你杀了我,你能好好活着吗?”
吴晓炜被我吓住。她看了看余听星,噔噔的摔门而去。
看她走远,我才松了口气。
余听星也没再追问我的手机。
我想出去。可是衣服不是自己的,自己被换下的衣服被周姨洗了晾在院子里。
我只好笑着跟余听星说,“吓着你了吧。是不是跟你当年的女同学完全不同。”
他看我在笑,便也跟着笑了。这男人的笑容是从容的、宽厚的,眼睛里的光似是早以懂了我的心思。如大海一般的宽容,令人迷失。
“刚才说你是我女朋友,你也不生气。是不是同意啦!”他调侃起来。
“什么同意不同意。一支枪指着,我一个弱女子能反应得过来吗?”我悠悠的说,“我还是走吧。借我这一身衣服和1万块钱,以后还你。”经过挡枪之事,似乎我们之间多了份默契。而我居然把借钱说得这么平静,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
“好吧,你先待一会。我叫周姨把你的衣服取来。”他靠过来,抽出一叠钱放在我手里,“你放心,在广州,我就是你最可靠的朋友。不管你去哪里,以我之力,一定能保护你的。”
我接过他的钱,回到卧室来整理行李。阳光洒进来,我打开手机。因为充电不多,我只看了几张女儿的照片和家的合影。
用手机尝试着拨了下弗米的电话,果然是打不通的。
然后,就没电了。
我叹了口气,“充电五分钟,使用二小时。”也仅是广告而已。我把手机放在包里,又掏出氤氲龙球琢磨起来。
八月十五,月照中天,我盘坐在洞府,龙球收集月的光芒。相爱的人把手伸进机关,断了手臂,便送我穿越。
这其中少了一样,似乎都行不通。“心有灵犀一点通,”便指一定要相爱的人相助才能穿越。
可是,我难道真的要在这里找一个相爱的人助我吗?找到了又要生离死别吗?
楼下突然传来了汽车声。军统派出来两车的人,有8个人跟着吴晓炜进了门。
吴晓炜扬了扬手,不准余听星说话,就要上楼来。
但是余听星对后面的人说了句话,后面领头的人居然退了出去。
很惊讶的吴晓炜,又非常愤怒起来。
余听星这次也真的动怒了。“晓炜,你来抓人,也不跟我打招呼?你太任性了吧。”
“我任性我怎么了。我是你的妹妹,你帮着一个不明来历的外人?我这是在帮你啊!哥。”
“我不用你管。你现在给我回去,好好的到你单位去反省下。”
吴晓炜又要反驳,这时下面的人来到她跟前,跟她说,站长请你接电话。原来,军统局的电话打到这里。吴晓炜接了电话,恨恨的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过了一会,余听星接到了她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说,“我不反对你们交往,但她的家你总得去拜访一下吧。站长那边我说好了,你放心。”
放下电话,余听星跟我说,他的父亲叫余国华,在广州经商。他的爷爷是有名的商人,曾经资助孙中山和同盟会,后又资助蒋介石做稳了中华民国的总统。可是,他的爷爷却被日本人抓去。去年,日本先遣军司令冈田宁茨下令把爷爷枪杀了。
说到这里,余听星眼里闪着泪光。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爷爷。
我读过历史,我知道这么一个罪行累累的战犯冈田宁茨,最终却被蒋介石无罪释放。那他的爷爷就白死了。
蒋介石是这样的一个人,余听星应该不会为他卖命吧。
见我在沉思,余听星以为我有伤心事,反而安慰我说,“我还是送你回湖南吧。”停了一下,他又说,“我父亲不像我爷爷,他表面是商人,其实有很深的政府背景。他叫我拜访你家,我不去,他还是会派人去的。我怕他们对你不利,我还是亲自送你回去。”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祖上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