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小姐远远的看到了手机。
我赶紧抢先一步,把手机拿到手上。这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看的。
“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美国的照相机”。我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放在衣袋里,转身要上楼。
突然,吴晓炜掏出了手枪,指着我的背。叫我站住。
果然,军统的人就是不一般。刚才还甜蜜的姐妹相称,现在就要杀我。
“给我看一下。”她命令说,“不然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共产党。”
我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往楼上走。
自小多病,胃痛的时候,我曾经很多次很多次的怀疑人生:人活着这么痛,为什么还要活着?
但每次痛好了,我又开心的像个公主,该吃吃,该喝喝。
如此反复,我便养成了一种独特的人生观:我觉得人活着便是一番经历而已。人都是要死的,某一天死的时候,只要没亏待自己,没有亏待爱我的我爱的人,便已经够了。
至于痛的、开心的、爱的恨的,还有无法预料的死法,都是人生的组成,大可坦然接受。
不知从哪个年龄开始的,反正我对生死看得很透彻。
吴晓炜看我从容的背影,断定我不简单。一定要我站住,不然就开枪了。
她冷笑道:“你说是我哥的同学,谁都不相信!你比我哥年轻了至少10岁,你能骗得了我吗?你一定有不同寻常的身份,想迷惑我哥,拿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正要反驳,但令我万万没想到,余听星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了我面前。
我的心猛得跳动。
“晓炜,她就是我同学,你不能胡来!”
“你给我走开。”吴晓炜宛然一幅特务的作风,“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
我看到他被特务的枪指着,心里不是滋味。我想把手机给她,大不了被揭穿成为另类。却不能连累救我的人。
于是,我转过身,伸出了手机。
这一瞬间,余听星却握住了我的手。那是一双温暖而坚韧有力的手,有一股电流从他的掌心传了过来。他似乎懂了我的心思,牵住了我,轻轻的握了几下。这握的力度,轻重相间,好像情侣间的感应。而我立即就懂了他现在的心思:他是要保护我,断然不会让我为了他而送上手机。
余听星对着枪口说:“晓炜,跟你明说吧。兰儿不是我的同学,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要为难她。”
这话让我很惊讶,却在心里有了一丝高兴。
吴晓炜很愤怒很伤心。她的脸抽动了几下,嘲笑道:“你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你父亲和我家不是早有意让我们一起的吗?你竟然找了女朋友?”她左手迅速搭在手枪上,猛的一位,解开了手机的保险。现在只要她食指轻轻的拨,我和余听星必定成为枪下冤魂。
余听星反倒很镇定。他的手没有一丁点的放松,紧紧的握着我。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竟然还在激怒她:“我想你是误会了吧。我父亲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不喜欢你,从没有跟你在一起的任何打算。我喜欢兰儿,一见面就喜欢,我父亲那边我会去说,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吴晓炜有着公主般的性格,任何违拗都能引起她愤怒。但这次气极而怒,又由怒火转为伤心,也终归是无何奈何的理智占了上峰。即便她要枪杀变心人,也不能不考虑军统的纪律以及大家族的亲情吧。
她终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枪,栓住了保险。默默的待在那里,一言不发。
余听星示意我上楼去。
我到了卧房,想把手机藏好,我知道,余听星和吴晓炜以及周姨,只要他们一个人看到手机里的照片,他们就能看出我的过去。自然,他们一定会惊诧莫名,然后传遍了整个广州。我还能回去吗?
但藏哪里都不是安全的。
我还是把手机放在提包里,出了门。我跟余听星说:“看来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得走了。”
余听星明显慌了。他道歉说,“是晓炜不对,她太多疑。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没有人能把你怎么着。”
我突然以一种非常大气的语气,开始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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