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艾露电话,來电显示是西雅图,准备出去的时候,可欣问起,他随口说个理由,有事很快就回來。
到两人约定地点后,是一家奶茶店,这个时候很多外国人在这里喝下午茶,他刚坐下,艾露拍桌站起直逼近他,一双美眸盛满怒意:“为什么停止对岑家计划?”
“这就是你來这的目的?”
“司佑,回答我!”
艾露胸前那对丰满呼之欲出,她的情绪波动很大,妩媚的脸上因为气愤显得娇艳欲滴,“你在H市潜伏这么多年,难道还要继续下去?”
韩司佑眸色冷然,薄唇轻启:“岑家的事我自有安排,这件事到此为止。”
“司佑,我的时间不多了。”艾露那张美丽的面孔上露出哀求,“就算为了我,好不好?”
韩司佑沉默半晌后,淡淡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嫁给他,沒什么不好。”
艾露的脸上尽是绝望,美眸中泪水流出,是不敢还是不相信,“司佑……你当真不在乎了吗?”
她不甘心,或者不愿去相信,那个记忆中少年,现在要放开她,从此以后她们不在有牵连。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在想,这些年,她到底失去了什么。
艾露第一次见到韩司佑,是她十二岁那年。
她是管家的女儿,他却是高高在上韩少爷,她和他一个如同天上的云,一个就是地上的你泥,云泥之别。
那一年,她母亲因病过世,作为韩家管家,父亲得到韩太爷的允许把她接入韩家教养,她进入韩家那天,正是他母亲抛下他独自离开韩家那一日。
她亲眼目睹十岁的他,光着脚跑在柏油马路上追着那辆崭新别克车,一直追了几公里,直到他脚被玻璃车刺穿脚心,最终跌倒在滚烫的马路上,那身华贵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泪满盈眶。
至此,她在也沒见到过他哭。
艾露在韩家住下以后,渐渐发现,韩老爷喜欢酗酒,一喝醉酒后就喜欢打老婆和儿子,韩司佑母亲是因为受不了才会跟他离婚,甚至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要。
一个月后,韩老爷领着一位十二岁的男孩和一个妖娆的女人回家,从此家里下人叫那个女人韩太太,称呼那个男孩为大少爷,韩司佑从家里的大少爷一夜之间变成二少爷,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
也就是说,在他父亲和母亲这段婚姻中,韩老爷已经早早出轨,背叛了自己结发妻子。
艾露和大少爷年龄相仿,韩太爷念父亲在韩家贡献,特地允许她可以和家里坐家里车上下学,这样特殊的荣耀让她的父亲感激不尽,却不知道,她宁愿每天自己走路。
她和大少爷同龄,老太爷便安排他们在同一班级,本是善意之举,却在大少爷眼里,她就永远都是家里女佣,呼之则來挥之则去,弄的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來。
大少爷恶作剧不止如此,他总是有很多办法,让她生不如死,这时她把求救目光投向比她小的二少爷身上,希望他能借此出搜,帮她一把。
啪,
“贱人,你以为这个杂种会帮你!”
大少爷的拳脚相加让她痛不欲生。
那一天,大少爷因此付出了代价,当满身是伤的他准备回家去想老太爷告状时,她害怕地问二少爷,“怎么办?”
八岁的他,却用一种极其冷漠地眼神瞥了她一眼:“人是我打的,一切由我承担。”
沒想到,他的一句话,就承担多年。
她从十二岁到十九岁,一直在他的承担下,过的还尽人意。
她十九岁时,他才十五,他们之间相差四岁,如同一道不能跨越鸿沟。
韩家多年生活,让她清楚地看出,那个家早已经不属于他,他只是家里可有可无的二少爷,那家已经被大少爷和那个被称为韩太太的女人所霸占。
他们赶走了他的母亲,夺走属于他的一切。
她十九岁那年,韩家太爷过世,这个在韩家仅存唯一对他好的人也走了,他是多么的孤独,这次他又要如何是好?
得知韩太爷去世,她不惜逃课,终于在韩家阁楼里找到他,他一个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沒合眼,听到声音,他转过身來看她:“是你呀!”
他淡淡道,少年的他五感已经渐渐明朗,下巴棱角分明,落寞孤寂呈现在他脸上。
她的心跟着疼了下。
从十二岁,到十九岁,她们之间讲话沒超过十句,却足以让她铭记于心,在这个家,除了韩老太爷他对她最好。
是他,在大少爷每次过來找她麻烦时,提起拳头把他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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