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悄然而过,对于岑可欣來讲,这些美好的时光,足以弥补她之前爱而不得的遗憾。
这天,韩司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些什么,过了很久他才淡淡地说:“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就出去了。
岑可欣到楼下和旅店的苏珊太太聊天,她非常心灵手巧,会用红绳子编织一些漂亮动物,惟妙惟肖,可欣一有空就会坐下來跟她学习,无奈自己脑子不太灵光,手不好使,深受打击。
街道上很安静,远远地传來孩童的欢声笑语,隔壁老鞋匠拿着一根粗棍子正在追赶自己儿子,胡子的气的翘起來。
原來,调皮捣蛋的泰勒早上趁爸爸不注意把他的做鞋工具偷偷拿出去玩沙,不小心就弄断,老鞋匠得知后气的不得了,拿起家伙就像好好教训自己这个顽皮的小崽子。
可欣坐在苏珊太太家的屋檐下,正尽情享受午后的阳光,眼前光线忽然暗下來,她睁开眼只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脸上露出甜蜜的幸福:“你回來了!”
光线闪过,恍惚间她看清來人的长相,目光清澈,面容隽秀,犹如翩翩有礼的世家公子,脸上依然带了大男孩般娇羞,岑可欣徒然清醒。
不是他,是韩司佑。
她坐正身体,一下清醒过來:“小白?”
这里是西雅图,不是洛杉矶。
慌乱,愧疚,全部涌上心头。
她很少欠人情,唯一亏欠就是小白,她欠他的好多好多,唯一想说的是对不起。
对不起,小白,我心早已经给了其他人。
所以,收不回來了。
“你怎么回來这?”她的小脸苍白。
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答案早已经揭晓。
穆子轩在H市街道美国电话后,当天晚上就匆匆离开,虽然不舍,他还是要走。
在照料父亲生活起居的母亲突然病倒,一直昏迷不醒大哥突然在医院醒來,公司业务出了问題,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回去解决,他现在是家里主心骨,必须要承担很多责任,连续工作三十几个小时候不睡觉常有的事情,他那么累,有时候真怕自己一睁开眼家里又出新的变故。
实在是太累,坚持不下去,他就会想到远在H市可欣,那就是他的希望。
穆子轩浅笑,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庞道:“这句话是我问你,來这里也不叫上我一起,也不跟叔叔他们通电话,家里差点都乱了,幸好找到你,以后不许这么调皮!”
这样的动作太过亲昵,岑可欣下意识躲开。
穆子轩动作停留在半空中,顿了顿收回。
“小白。”她叫。
她决定摊牌。
穆子轩整个人一僵,他下意识不想去听她讲些什么。
岑可欣看着他,很认真告诉他:“我和韩司佑,我们在一起。”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穆子轩俊脸惨白,好半晌都僵硬着沒有缓过來。
岑可欣闭上眼,她告诉自己,可以在狠心一点,另一个自己却质问她,岑可欣你为什么偏偏对他如此狠心,可是她要不说明白,怎样才能让小白彻底对她放开。
她说:“你知道的,我不会无缘无故一个人來西雅图,这一个月我们一直在一起,从沒分开过,还有……”
小白,对不起。
是我不够好,不值得你以此相待。
“别说了!”
穆子轩垂眸,想着自己在美国无数个失眠夜晚,那个时候,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认输,离别只是为了下一次重逢,若不是想着有一天还能回到她身边,他早已经向命运投向。
痛。
在胸口蔓延,一下沒了知觉。
男子身形挺拔修长,被夕阳拖拽出一条长长的暗影,一抹鲜明的哀伤令人心疼。
他的声音依然清澈见底:“我在美国往H市打很多电话,你都沒接,二哥告诉我你在西雅图,我们先回去,你家里出事了。”
他沒说的是,西雅图这么大地方,他一路上都在查看住宅门牌号,询问附近住户,他找了她七天,不多不少刚好一周时间,却是风餐露宿。
“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岑可欣心急。
一听到家里出事,她立马慌乱起來。
“别急。”
穆子轩扶住她向前倾不平衡的身体,阻止她摔倒。
岑可欣却坐立不安,她來到西雅图,怕家里人知道,根本沒和他们联系,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一刻她突然怪自己任性。
她拉住穆子轩的手臂,焦急询问:“小白,我家里到底怎么了?”
心中有不好预感,愈來愈慌。
“你要有心理准备。”穆子轩提前给她了预防针。
岑家确实发生了大事,只是这个时候不适合对她说的太详细。
“飞机票我已经准备好,现在先回去,其他事等回去在商量。”穆子轩平静道。
“不!”
她下意识摇头。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旅店,目光坚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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