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与王太后自知康平帝宣召她们肯定没有好事,但是也未曾料到,竟然是找到了她们参与并且策划谋逆的罪证!
眼见着舒予站在大殿内,历数她们策划谋逆之事,就连双方为了夺权而生罅隙,王崇率人囚禁了慈安宫一事都说得分明,太皇太后和王太后都不由地变了脸色。
“你血口喷人!”太皇太后指着舒予厉声呵斥道,“哀家好心请你进宫,礼遇有加,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编排出这等弥天大谎来陷害哀家!”
舒予不卑不亢、不疾不徐地反驳道:“太皇太后‘请’臣妇进宫是为了什么,您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不过是想要在必要时,拿臣妇做人质,威胁圣上与韩家罢了。”
舒予说得坦荡,丝毫都没有避讳康平帝对她的看重,与韩家在朝中的地位,倒是让孙长玉等忌惮韩家威势的人,不由地刮目相看。
舒予不顾太皇太后变了脸色,眼如刀锋似的警告,接着说道:“当日您派蕊珠当街逼请,甚至不顾家慈昏厥,想要借机将韩家婆媳三人全部拿入慈安宫中,可是有不少官眷命妇都看着呢。
“太皇太后若是忘记了,不如臣妇请她们来当廷对质如何?”
太皇太后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把已经被她处死的蕊珠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桩事情,蕊珠为了搏功邀赏,根本就没有跟她提过半个字,她还以为一切都顺顺当当的,没有任何意外呢!
太皇太后这会儿恨不能将蕊珠从地底挖出来鞭尸,要不是那贱皮子为了邀功而隐瞒不报,她如今何至于被舒予如此要挟,陷于被动?
尽管心中不安,但太皇太后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是冷声呵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找了相熟的人来陷害哀家?
“哼,以哀家看来,只怕是你韩家为了搏功邀赏,故意借此机会打压异己,想要独霸朝堂吧?”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御座上的康平帝,暗示之意十分明显。
忌惮韩家的臣子见此情状,神情顿时都变得微妙起来。
对啊,少了太皇太后与王太后的牵制,韩家做大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太皇太后见状悄悄地舒了口气,朝堂之上,一味蛮干可不行,要懂得借力打力、制衡之道。
舒予一个妇道人家,年纪又轻,受此不善揣度,定然会愤而着急,继而失去章法的。等到舒予不顾身份地当众跟她争吵起来,众臣看到了她的骄纵跋扈,对于韩家愈发地忌惮,那她的胜算就更大了!
太皇太后挺身而立,神情威严。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舒予闻言非但没有恼怒得失去理智当廷跟她争吵,反而微微一笑,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哦?既是如此,那就干脆连当日在场的百姓都请到殿前一同作证吧。”
元嘉帝入葬,百姓跪伏送行,见到蕊珠逼请她的人可有不少。
太皇太后一惊,没有想到舒予竟然如此沉得住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袖中双手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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