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不等非欢说些什么,他已经十分干脆的带着佩瑶公主走远了。那围在凤扶兰、非欢身边的那群侍卫、婢女也一哄而散,追着自家公主,公子爷去了。
自从刚刚在沙滩上碰到了不想碰到的人之后,非欢也只是象征性的站在沙滩上看了看海,看了看天,海依旧没变,波涛汹涌,天空也依旧蓝蓝的,海面上间或有白色的鸟飞过,看着不像海鸥,听凤扶兰说,那是东夷国的国鸟,白头海雕。
白头海雕展开双翅,翱翔长空,扑翅而下捕捉食物时,迅速而凶猛,一击即中。非欢被它吓了一跳,直感叹:“这鸟,这鸟也太凶残了吧。”
青葵也在一旁看着,也直言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鸟类。
“咱们也回去吧。”非欢双手抱着头,没精打采的道。
本来遇到凤衍一行人后,非欢便没了什么兴致,如今看着这白头海雕,更是有些后怕,这要是被它啄上一口,那还不得毁容啊。
众人都无可无不可的应了,收拾收拾便匆匆的上了马车,回驿馆好好歇息,养足了精神好应付凤衍,还不知道明日,凤衍是否有准备了什么大招在等着他们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非欢一身悠闲的回了房间,洗漱一番便就寝了,而凤扶兰带着许游之和既鹤,却还在苦逼的呆在内室中处理良平县之事。
“殿下,七月十五的良平县衙纵火案,确为上荒杀手做的,但县丞一家之死却不是他们计划之中的事,只是临时起意,顺手杀了他们。”
凤扶兰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刺眼的太阳,听到许游之的说法,有些诧异的转过身子:“游之如何知道的?”
“之前属下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要说上荒想要扰乱良平县的治安,那么刺杀身为县令的属下,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却只刺杀了一个小小的县丞,还是满门屠杀,是否有些多此一举了。”
许游之见凤扶兰听得十分认真,便润润喉咙接着道:“这样的行为不符合上荒一惯的杀人手法,平日里,他们因为在人数上不占优势,所以一般善长隐匿,只要出击,那死了的人,在上荒的组织里,就必定有着非死不可的理由,可是这一次从表面上却看不出来县丞一家有何死的因由。”
许游说着,给凤扶兰递过一张纸条:“明线走不通,再看暗线,果然,这上荒还真有本事,在那么早的时候便投下鱼饵,鱼线也放得真正是极长的。”
既鹤见许由之停下,连忙递给他一杯茶水:“许大人,这个我就不懂了,死一个小小的县丞跟喂鱼有啥关系啊?”
“根据种种迹象,原来县丞的夫人乃是上荒派在良平县的的细作,她因为做细作的时间过长,以至于已经嫁人生子,如今有家有室的县丞夫人在上荒杀手找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愿意手上再沾染人命了。”
“所以良平县县丞之死是因为其妻不听从上荒命令,才导致上荒派出杀手,致全家死光的。”
“确是如此。”
凤扶兰敲着桌面:“如今也算是死无对证了,你的人又是怎么发现那女子是上荒派出的卧底?”
许游之神秘一笑:“属下说了,殿下可不要介意哦。”
“那女子手上有上荒的令牌,还极其聪明的将那令牌吞入了肚子里,仵作验尸时发现腹内有异物,这才将她的尸体剖开,把那令牌取了出来,您都不知道,那令牌上面血红血红的,可多血了。”
许游之边说边夸张的比划。
凤扶兰神色未变,只淡淡的应了一声,笑话,不就剖个腹,取个令牌吗,多大点事。
许游之顿时觉得自家殿下很没趣,倒是一旁原本站立的齐整的既鹤给面子,一听如此血腥的事,当即便弯着腰扶着柱子,假装吐起来。
许游之最近几日与既鹤相处甚欢,当即朝着他丢了个玉质狮子摆件,既鹤身子一转,稳稳接住,刚想顺手丢过去,一看,竟是殿下平日里用惯的那块雕琢精美的狮子镇纸,连忙抖着双手,递到凤扶兰的手边,低下头,一副“我错了,我改”的样子。
凤扶兰虽然冷心冷面,却并不是一个会苛刻下属的主子,只要保证任务完成,便是随意一些,甚至偶尔的嬉戏打闹,他都不会介意,更加不会制止。
因此,凤扶兰只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便继续低头看他的文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