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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怜悯真正的意思吗?看到无辜的人惨死,看到年迈的母亲流泪,你会心疼心酸吗,即使你不认识他们?”
杨姿辩驳:“我并不像你那样爱哭。”
“不是。
人应该对自己坚强,对别人,却要有一颗柔软的心,有一颗会落泪的心。
而你,刚好相反。”
甄意表情很淡,说。
“从以前到现在,每个案子你重视的都是社会关注度。
你只想着自己怎么成名,就像这次,你根本就没有想尽办法为淮如辩护。
那卷胶带的照片,控方提前把现场的所有细节给你了。
你却没有注意。
我拿它当证据时,你们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杨姿咬牙不语。
“上法庭时,你的心情是什么?在镜头前表现吗?呵,”
甄意笑了一声。
“知道我的心情吗?为我的当事人辩护,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绝不余留任何一丝力气,也绝不放弃任何一点希望。
我的背后只有我的当事人,只有我的当事人家属。
你呢,你的背后全是镁光灯。
淮如选
你做辩护人,她是看错人了。”
杨姿被她说得脸红耳赤,扯扯嘴角,道:“我现在就是在为她争取啊。”
“律师的作用是在庭上。”
甄意声音冷了,“杨姿,如果今天淮如的辩护人是像尹铎那种程度的,这场官司,淮如就不会输得这么一泻千里。
今天我的表现,有一半是你成就的。”
杨姿脸色白了:“我只是在努力,想和你一样尽力。”
“不一样。”
甄意彻底面无表情,漠然道,“杨姿,我们不一样。
你永远都不会和我一样。
因为……”
她拉开门离开,声音淡漠,轻蔑,说。
“和我比,你差远了。”
再度开庭,旁听席上依旧挤满了民众和媒体。
秩序井然,鸦雀无声。
和开始不同的是,每个人脸上再没了起初对淮如的同情。
过去的那么多天里,淮如频繁接受各种媒体采访,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之前她有多可怜,此刻就有多可恨。
杨姿如芒在背,即使不回头也能感觉到众人森森的寒意,她脚有些发软,努力站起身,声音也没什么底气了,轻声说:“我的当事人淮如承认日记和其他证据的有效性。
放弃请字迹专家鉴定。”
话音一落,满场哗然。
杨姿咬咬后牙槽,做最后的挣扎:“林警官中枪后两小时警察才赶到,剩下的人质不具备劝服许莫回心转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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