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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是讨厌!
明明讲好了晚上要一起用膳的,早知道他不过来,她何必让丫头们去要了这一桌子的菜!
真是浪费!
非洲战乱国家的小孩子还吃不上饭呢!
愣了愣,连玥又赌气地将筷子给摔在了桌子上。
什么非洲!
哪里有非洲!
这里有宣州凉州,就是没有亚洲非洲!
“不吃了!
你们吃吧!”
端午温声劝连玥:“太子妃好歹吃几口……”
“哎呀,不吃了不吃了!”
连玥已经抱着大迎枕滚到了炕的最里头,“我今儿个就在这炕上睡了!
你们赶紧把饭都给撤下去,我要睡觉了!”
端午又过来劝:“东次间冷得很,这炕又没有烧火墙,屋子里也没有烧地龙,太子妃刚沐浴,头发还没干,睡在这里怕是要着凉……”
“端午,你怎么这么唠叨!”
连玥扯了炕上的小薄被子将自己卷在里头,声音都闷闷的,“我会医术,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我最清楚了,你不要唠叨了,赶紧收拾干净了,我要睡觉!”
端午没法子,只得吩咐红玉几个将炕都给收拾干净了,又从东里间抱了厚被子给连玥搭上了。
连玥翻了个身,忽然从被筒里探出了个脑袋来:“今儿个冬悦让人踢了一脚,你把她叫过来。”
连欧阳铎的名号都不提了。
冬悦被叫到炕前,连玥就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先给冬悦把了脉,又让冬悦解了小衣,端了烛台凑上前,看肋骨下头都起了一片乌青了,心里头就把欧阳铎骂了个狗血喷头,脸色也不好看,使唤秋意去拿了治跌打的药,嘱咐冬悦这几天就歇着,什么活儿都不要干了。
冬悦一脸受宠若惊地去了,连玥干脆翻身坐起来,用被子裹了全身,喊了重阳过来,劈头盖脸地问道:“今儿个你看见了太子爷,为什么不吭声?”
重阳迷迷糊糊地:“太子妃,您说什么呀?奴婢听不懂。”
“我问你话呢!
你和苏妇好站在一起,她都看见了太子爷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没看见!”
重阳就低了头,不吭声了。
端午看连玥脸色不好看,心里就有些急,狠狠地拧了重阳一下子:“太子妃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呀!”
可能是端午用的手劲儿太大了,重阳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太子爷的脸色太可怕了!
呜呜呜……奴婢是吓得……”
连玥哭笑不得,恶狠狠地瞪了重阳一眼:“行了!
别哭了!
回头给太子爷知道了,还以为我这个做主子的心地歹毒,拷打无辜奴婢呢!”
重阳果真不敢再哭,抽抽搭搭地被春末给拉下去了。
端午就拿了锦帕要给连玥绞头发,连玥一歪头,身子就倒在了炕上:“我要睡觉!”
任凭端午怎么劝,愣是不起身。
端午只得无奈地吹了灯。
屋子里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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