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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逐雨当下也没有其他心思了,更加仔细的顺着她的肚子摸索了一会儿,心里细细思索片刻就有了计较。
武祯正被郎君揉肚子揉的舒服,却感觉他忽然把自己放下,走出了房间。
武祯只听郎君在外面叫了霜降,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没一会儿,郎君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块木片。
眼见他往书房那边去了,武祯抬了抬爪子,“郎君——”
梅逐雨就转回来,抱起她一起去了书房。
武祯在他怀里,睁开一只眼睛去瞧他准备做些什么。
他刚才为了制住瘟神,划伤了手,本来已经包扎好了,现在他又一把将布扯开,将那还没开始愈合的伤口挤压着,滴出一些血在玉碟里,又往里面混了朱砂。
混好了鲜血朱砂,他将刚才在霜降那里拿来的木片摆了出来。
武祯看清楚了,那都是桃木,不过年份产地不同,颜色也略有些不同。
梅逐雨拿起每一片细细看过,最后选了颜色最深最小的那一块。
选好之后,他将桃木片浸透了鲜血朱砂,接着就着一手鲜红开始刻符。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武祯就静静看着,一声不吭。
自己的郎君是个道士。
武祯再度这样意识到,他的动作熟稔而自然,刻符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武祯甚至能感觉到他每刻一笔,那块桃木符上就迸发出一道灵气。
他的举手投足与神态,是与往日处理刑部公文时不同的模样。
真好看。
武祯颇有闲心的这么想着,就这样看着他一丝不苟刻完符。
当符完成,只见光华一闪,那一小碟鲜血朱砂全部被吸收,那块桃木片一下子显得颜色深沉不少。
此时,响起了叩门声,梅逐雨道了声进来,霜降道长就端着一碗水进来了,放在了梅逐雨案几边上,“小师叔,无根雨水接好了。”
外面这会儿下雨了,阴沉了一日总算是下了雨,这场雨过后,应该能有几日晴天。
武祯分心想着,见霜降道长眼神一直往梅逐雨手上的桃木片上瞄。
他好像忍了忍,但是没忍住,出声问道:“小师叔,你是想做桃木剑?这块桃木是不是太小了?”
梅逐雨道:“不是。”
说罢他两指夹着桃木片,口中低低念了两句,指间夹着的木片骤然自燃起来,又被梅逐雨扔进了那碗无根水里。
燃烧着的木片入了水,竟然未曾熄灭,反倒在水中静静燃烧,直至完全烧完。
霜降道长的目光,从那块木片开始燃烧后就变了,先是错愕,然后变成肉疼,最后眼看着木片烧完,他好像已经不忍直视了,眼神都瞄向了一边,那表情活像有人在他面前糟蹋了他的宝贝但又无法阻止,努力压抑着痛心疾首。
梅逐雨并没有看他,但就好像头顶长了眼睛,看见了他的表情,晃着那碗水说:“不要偷懒,好好练习,你迟早也能用生桃木画出止邪符。”
霜降:三十年后我大概才能画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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