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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十字架离不开带有温度的肉身,灵魂的高台柱挂满了地狱的悲歌!”
圣经像哀悼曲一般从女孩的嘴巴里吟出,在扣发的瞬间,子弹已经告诉她,它们将带走这一条鲜活的生命。
可是,眼睛看到的事物却让女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一个个空中邪恶的精灵居然全部都从男人的身边飞过,她手里的枪第一次欺骗了她,这,怎么可能?
没有任何预兆的,男人的双手张开两把手枪叮当的落到了地上。
“如果我能听到恶魔的低语,那上帝将离我远去。”
男人嘴巴里轻轻的嘟囔,在女孩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清晰,第一次女孩觉得一种自己失去了很久的感觉居然在慢慢的回来。
“以父之名!”
男人依然轻轻的说道,面色如常,女孩的内心却如雷鸣一般震惊到手都在颤抖。
她第一次听到别人也会吟诵自己最爱的圣经,即时她没有信仰,但是有一个男人告诉自己,吟咏会给自己的子弹赋予超乎想象的威力,那个人是谁来着?
怎么能忘记!
女孩的头痛的无以复加。
这个时候,周围的打手却是动了。
失去了枪的男人,就像没有爪牙的老虎,就算依然吓人,他也失去了攻击的能力,几个闪身打手们手里的枪开始冲着男人扣发着。
一个瞬间,血花从男人的胸前爆开,女孩感觉自己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自己远去一般,她手里的枪口猛的转向冲着本是自己手下的打手扣发着。
这一次,子弹并没有欺骗她,在她的*清空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只有男人还能挣扎着站立。
“胭脂!”
男人踉跄着像女孩走来,走出了一排鲜红的脚印。
“哥……哥哥!”
女孩终于想起来了,谁告诉她的用经文来加持自己的子弹,是父亲!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会这段无人问津的经文,那一定是自己的哥哥。
十年前,风雪的山脚下一个少年手里端着一把缠着布条的狙击步枪蹲坐在地上,北风凛冽如刀的刮到少年脸上让他皲裂出一道道血痕,可是少年就这么蹲坐着,枪的准星套牢着远方一只奔跑着的羔羊。
“爸爸,胭脂也要枪。
“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穿着厚重的羊毛外套,牵着旁边站在少年身边的一个男人粗糙的手掌说道。
“会有的!”
男人微笑着宠溺的摸着小女孩的头,随手在少年的*上又坠了一块砖头。
“诵读经文,然后取走了它的性命吧!”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每一个生命都要得到尊重,即使那是自己今天的口粮。
“主啊,请侧过您的脸,地狱中要开始鲜血的盛宴!”
少年嘴巴里嘟囔着,炽热的子弹冲着羔羊飞去,带走了一个无罪的灵魂,只留下了正在失去温度的肉体。
而此刻,那个少年正躺在一个污迹斑驳的床上,一块块总也洗不去的血污,让这块本来白色的床单看出不来原来的面目。
“英姐,他伤的太重了,我……”
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打扮的人冲着女孩说道,可是他的话还没有结束一把冰冷的手枪就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在这个女孩出现之前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对付一个黑市医生无疑是自杀,眼下,谁都知道,这个女孩疯了!
医生暗叹一声,只求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生命力还可以再强一点,可以再强一点,三个小时后医生终于缝合好了男人全部的伤口,剩下的事就是看男人的生命力了。
二十四个小时后医生终于放下了心来,这个男人的心脏依然再跳动,依然强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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