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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之信的确是贯彻了江风的指示,但却是没敢那么泼脏水,步子迈的不大,估计他也怕祸从口出。
江风与他,并不是血亲兄弟,也不是生死之交,相反,两人在来此处的时候就是两个对立阵营的代表,有着天然的隔阂。
现如今能团结一致对外,说穿了,无非是两人蹲在一个战壕里,一块儿被人家围堵,两人迫不得已抱团,要不然都得挨收拾。
所以不管什么事儿,人家冉之信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给江风卖命,而是如何保全自己,这么做也谈不上不仗义,事不关己的时候高高挂起,事关自己的时候,小心谨慎更没什么错,人之常情罢了。
冉之信扯了一通,虽然说得漂亮,大伙儿听的也挺舒服,但是事情还是没有着落啊,众人不禁再一次聒噪起来。
“冉处长,你倒是说正题儿给一句准话啊,甭只顾着捧你们江处长啊,你们江处长是大能人,你就不用再帮着忽悠了”
。
“江处长呢,俺们老百姓求见他一面行不行?”
。
“对,冉处长,你要是不好说,做不了主的话,我们也不难为你,你去请示江处长吧”
。
“都怪你们保卫处,先说考试,现在又说不考了,这不是糊弄老百姓玩儿呢吗?早知道自己说了不算,放那个屁干什么啊?”
。
这么说的,还得算是克制的,嘴巴不干不净的多得是!
。
一个身材短粗,方头大脸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一看就是滚刀肉的家伙骂道:“谁说不是呢?整这些没用事的时候小嘴叭叭的,一到真章的时候拉稀了,咱们管理局的狗币领导一贯是这个bse(sai,三声),没想到市政的领导过来没几天,好事儿没学会,这个bse倒是学的挺像的”
。
老百姓也不是所有人都一样的,总有两个是道南的兔子------隔路的家伙。
只要是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不管是这事儿怨谁,总之是逮住谁喷谁。
这话可把冉之信激怒了,老子们辛辛苦苦的为了啥啊,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主要方面,但是得了实惠的是谁?还不是你们这些普通职工?。
现在老子辛辛苦苦做饭,却被人家人事处批评说这饭做错了,不该给你们这些贱皮子吃。
你们呢,看着做好的饭让人事处给踢翻了,你们不去骂他,反倒是骂老子这个做饭的,说老子压根儿一开始就不该做这个饭,要不然也不至于饭锅被踢翻之后,大伙儿眼馋。
骂了隔壁的,这是什么道理?说白了,不就见柿子就捡软的捏吗?。
人家人事处位高权重,你们不敢惹,看我们保卫处好欺负,就什么话都敢说了。
退一步说,如果今天保卫处站在这里讲话的是凶名在外的江处长,你们还敢这么说吗?。
就算你们敢说,江处长不是当场把你揪出来轮一顿皮带就是晚上把你堵家里腿打折,这事儿江处长也不是没干过,前麦县那个砍手的事儿就是他干的,谁把人家咋地了?还不是接连升官?还不是美官得坐,骏马得骑,美人照样睡?。
说白了,不就看我冉之信好欺负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可忍孰不可忍?。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xing子呢,更何况冉之信在市政政法系统那也是不大不小的腕儿,什么时候这么孙子过啊?这一来管理局,净他妈装孙子了,平ri里这个不敢得罪,那个不敢动的,见人就陪笑脸儿,总想着忍为高和为贵,结果怎么样?前几天被堵在办公室里,脖领子都让人家扯了,就差挨揍了。
反观人家江处长呢?不管是谁,凡是不老实的,张嘴就是草你娘,抬手就轮武装带,还专门往脸上抽。
结果呢?谁敢吱声?谁敢放个屁?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听话?。
现在上上下下谁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声人家是纯爷们儿?。
这么一想,冉之信当时火窜头顶,往ri的冷静早都丢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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