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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晃悠半日,终于有一家客栈愿意收留我,没有月钱,但包吃包住。
一个风韵妩媚的女人将我领到后院,和其他妇人一起洗了一下午的被单后,给我们的晚饭竟是食客们的剩菜,连双筷子都没有。
我愤而离开,意志太薄,最后还是没出息的找了狐狸。
华灯初上,满城辉煌,街上车水马龙,我瘫死在路边,奄奄一息。
良久,一个铜板啪嗒一声掉下,我咳嗽几声,虚弱的抬起眼睛,花戏雪面容如月,玉衣似雪,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咧开一口白牙:“你这演技就值一文。”
我捡起铜板:“……总比一文不值好。”
和他在一家茶肆坐下,狼吞虎咽吃饱了肚子,怕他打我,我把错误推到宋吟身上:“是她非要救我的,说我身体太冷,真的。”
他悠悠端起一杯茶,冲我呵呵一笑,紧而翻了个白眼,懒得理我。
我低下头,腹诽他真是只死狐狸,他忽的说道:“还能找我,总算你有点良心。”
我嘟囔:“找你蹭吃蹭喝还有良心了,神经病……”
“总比不找我好吧,成天乱跑,有个女人的长相了,什么时候能有个女人的心性?”
这话是在埋汰我,我听着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狐狸,你对我真好。”
他一直看着窗外夜景。
闻言“切”
了一声。
我看着他:“若我是你,有这么一个烦人又没出息的朋友天天烦我,我指不定断交。
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轻蹙起眉心,顿了顿,放下茶杯,凤目朝我望来:“猴子,你真的跑去找宋庸了?”
“嗯,但他不信我。”
“那老东西疑心病很重,不信你也是应该的。
你若要报恩,也别对着他报。
他救你师父又不是出自本愿,而是看在杨家的份上。”
我皱眉:“他真的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吗?”
“你听谁说的?”
我将从乞丐那儿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末了,忽的想到宋闲:“对了。
林竹裳你认识么,她好像要找宋闲。”
狐狸扬起浓眉:“那个女人在曲皓?”
“嗯,我遇见过她,挺讨厌的,你好像也不喜欢她?”
“一个爱慕虚荣,攀缘权贵的女人,喜欢她干什么。”
“那宋闲……”
他打断我,玉立起身:“别人的事情,你操什么心。
走吧,给你找个地方住,老坐这屁股都痛了。”
我想得是可不可以沾沾光回宋府去住。
毕竟师公的流喑纸鹤会落在宋府,他却不依,说宋府都是群神经病,带着我在云锦大道东口的齐悦酒楼住下,跟宋府只一个拐角的距离。
齐悦酒楼是座高耸楼宇,横宽十丈。
高达五层,外贴精致红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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