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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躺在了自己柔软的床上,大难不死,劫后重生的喜悦让我开心的翻了好几个身,抱着熟悉的被子磨蹭了好半会儿,房间里有人笑了笑:“你醒啦。”
“春曼?”
她倒了杯水给我:“感觉咋样?”
“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是说要带我出来么,我就跟来了。”
我忙问:“陈素颜怎么样了?穆向才呢?镯雀呢?”
“他们三天前就醒啦。”
三天……我怔了怔:“我昏迷了三天!”
她点点头:“你饿不饿,要吃点啥?我去给你做。”
我已经饿疯了:“我们一起去!”
一连昏睡了几日,我四肢无力,行为笨拙,在厨房里锅碗瓢盆一通钉咣乱响,越帮越忙。
春曼实在忍无可忍,把我好言软语的哄了出来。
庭院里阳光柔和,清风乘兴,不知从哪个角落飘来淡淡的不知名花香。
我披头散发,穿着白色寝衣站在院子里,舒懒的松动筋骨,只觉得惬意无比,一身舒坦。
地底溶洞带给我的骇意荡然无存,像上辈子的事情了。
几只小鸟在桂树上清脆的啼叫,我无聊的伸出手:“过来!”
结果一只小鸟像听得懂人话,真的停在了我的手心上,我呵呵一笑,还未乐够,它屁股一撅,拉了坨便便后拍拍翅膀走人了。
我气得跳脚:“混蛋!
我要把你烤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我回过头,杨修夷笑呵呵的站在我身后,鼻梁直挺,唇色绯红,穿着一套淡蓝色锦服,清风缓缓牵起他的乌玉长发,肌肤欺霜赛雪的白,整个人别样的清新俊逸。
丰叔也穿得清爽,走到井边打了一盆水端到我面前,见我傻在这,说:“丫头片子,赶紧把手洗了,不洗就干在那了。”
他们如果对我坏点,比如揪我头发,踹我屁股,给我下毒,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但如今这样,我反倒不自在了,我畏畏缩缩的把手洗了,杨修夷很自然的抓走我的手腕替我把脉,点了点头:“不错,恢复的挺好。”
我“嗯”
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丰叔说:“我去厨房看看。”
然后转身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杨修夷,他悠闲的摇着折扇,好整以暇,我见没话说,索性抬起头望了会青天白云。
“这个给你,每天都得戴着。”
他递来一个紫色锦盒,我伸手打开,是一根羊脂玉簪,色泽莹润,光洁清绝,造型十分娇俏。
我不解的看他,他淡淡道:“你早该及笄了,我们在山上没什么讲究,到了这里也该入乡随俗一下,这是本师尊送你的成人礼,每天都得戴着,不然……”
他四下看了眼,往古井一指,“不然把你扔井里。”
我捡起玉簪左看右看:“你在里面掺了琅琊露?”
他挑眉:“眼睛够贼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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