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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双月郡主,会怕我达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生气?这话绝对是十足的揶揄。
你怎么这样啦!还笑话人家。
潋彤不依地轻捶他胸膛。
好、好、好,是为夫的失言,你再捶下去,打死可就没老公可嫁了。
哼,我才不稀罕呢!她拽拽地头一偏,侧过身去,目光正巧望见凌乱被褥中的碧澄青玉。
她顺手执起。
那是一个半月形的温玉,刻著细致的龙纹图腾,看得出绝非俗物。
真的不稀罕?孟靳由身后环抱住她,见她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他顺著她的目光看下去。
怎么,对它感兴趣?
潋彤不语,指腹抚过玉佩一角,那儿刻了个。
“靳”
字。
与孟靳无数个缠绵的夜里,她当然知晓此物他一直随身佩戴,不曾稍离。
我是弃儿,蒙义父抚育教养,这你该清楚。
而,它是我追查身世惟一的凭借。
看出了她的疑惑,他也全无隐瞒地侃侃而谈。
“于是你义父就想,这王佩上所刻的,也许是你的名字,便将你取了单名一个#39;靳#39;字?”
是的。
“对于你的身世,你还是毫无头绪吗?”
他摇了下头。
说弃儿,其实并不正确。
我想,我应是来自很幸福的家庭才对。
有时,脑海会闪过很模糊的画面,一名很温柔的妇人将年幼的我搂在杯中,哄著、怜著……似真又似幻,我无法去分辨它的真实性,也许,那只是一场梦吧!后来也就不再去想了。
说完,他看向她,见她把玩著玉佩发楞,状似凝思,他微笑道:你要喜欢,就送你吧!
啊?她这才稍稍回神。
那怎么行!它是证明你的身世惟一的信物呢!
有何差别?二十多年都过了,我早已不抱期望。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潋彤心头甜甜的,但仍是道:还是不行。
收着吧!就当是我俩的订情物,反正将来我的还不是你的,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要证实身世还怕没机会?
潋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转念一想,此物罕见,必为奇珍,所以说,孟靳的出身可以想见的定是非富即贵,兄长神通广大,如果她托他去查,一定会有眉目的。
这么一想,她也露出笑容。
好,我就暂时替你收着。
现在,可以乖乖闭上眼睡觉了吗孟靳伸手将她拉回被窝内。
潋彤调整一下位置,由他怀中仰起头。
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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