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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安跟儿子解释:“你现有住处,你院的铺陈且先等等!”
谢尚点头表示没问题,转替谢奕发声问道:“爹,不替二弟铺个院子吗?”
即便他一时来不了,但铺了,好歹能叫奕儿高兴些——奕儿一贯喜欢热闹,谢尚如此想:先封爵没他的份,想必已经很失落了,若这院子再不给铺,奕儿一准以为他们只顾自己高兴,完全地忘了他,将愈加难过!
大过年的,又赶上家里封爵这样的喜事。
谢尚想叫所有人都高兴!
他不想谢奕难过!
一直以来,谢子安都吃不准长子对幼子的态度。
表面上谢尚对谢奕挺好,是个好哥哥,但经过过继事件的谢子安却总觉得长子对幼子的好总是按部就班,少了点亲热劲。
谢子安不确信这是自己的敏感,还是长子真的对幼子有看法。
但现在听谢尚如此说,却是心头一松——不管怎么说,长子能在现在记挂奕儿是件好事,说明他心里有奕儿,没有对奕儿不闻不问。
这就够了!
毕竟在和兄弟相处这件事上,无论他爹还是他都是白卷,没给儿子一个好榜样。
“我原想着铺陈这么大一个宅子,”
谢子安解释道:“千头万绪的,能少件事就少件事,省得忙中出错。
而奕儿现也不会来京,院子的事不着急。
你现既提了,那就把东院给他,叫他高兴高兴好了。
只铺排还是放后面。
不着急,可以慢慢制!”
谢知道见状便很欣慰,心说:果然,即便奕儿没来,子安和尚儿也都记着奕儿,不用他多嘴。
……
吕氏今儿虽是生平头一回进宫,但她过去三十年的谢大太太也不是白当的,知道这样的场合宁可慢不能快,特别沉得住气,磕头领宴都一丝不苟,没出一点岔。
宫里出来,吕氏自己都很高兴——她朝贺过皇后了,还一屋吃过饭。
虽说没吃几口,也忘了其中滋味,但这辈子有此一回就足够了。
吕氏特知足!
心里高兴,吕氏便想跟自己的猫唠叨唠叨,没想伸手却摸了个空。
至此吕氏方省起自己还坐在轿子里,还没到家,而猫早起留在了家中。
真是的,吕氏忍不住自嘲:这都能忘!
摇摇头,吕氏掀起轿窗帘的一角,想知道现走到哪儿了,离家还有多远——虽然是头回来京,完全不认识路,但归心似箭,急于看猫的吕氏以为能早一刻看到自家大门都是好的。
消除了进宫的紧张,吕氏又有闲心想自己的猫了!
吕氏想绣球的时候,红枣则在想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儿子这么久见不到她,红枣心说:会不会跟上回一样哭闹?
千里眼哄不哄得住他?
芙蓉一定要hold住啊!
……
云氏想着男人今儿给陛下进献千里眼的事也是归家心切,如此二门一下轿便问过来的红枣:“老伯爷、伯爷同世子都回来了吧?”
刚得了彩画告诉的红枣笑回道:“老伯爷和爹、世子宫里出来后转去玉带街看赐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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