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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不过是想让义军用公家的马运输点东西,做点小生意,他寿玉楼都要批评你。
你还帮他说话?”
这个将领知道“锅头”
是小买卖人出身,还是放不开,便笑道:
“你还真信他那一套?一个下九流的戏子之子,也值得你怕?”
“嘿,小心人家说你搞‘孔孟妖书三纲五常九流分人’,那一套!
要拉你去说教呢!”
另一个文士笑了起来,含沙射影。
众人一阵哄笑。
段融只是微微笑坐着啜酒。
只是不时劝酒,安慰他们的牢骚。
等酒过三巡,众人怀里都搂了女人,醺醺然了,话题更加随意。
叶修文才醉醺醺地笑道:“段老哥,说起来好笑,寿玉楼这个人,啊——呸,冠冕堂皇,以为他撮什么好鸟?他原姓程,单名春。
这玉楼,是他的艺名。
他就是个小老婆肚子里爬出来的孬种!
他娘,你们当是谁?就是那十五年前艳名震动京都,最后一跃而下,死的凄惨的名伶寿莺莺!”
“咦?那他不就是当代大儒,程氏后人,礼部侍郎程老先生的亲子?”
段融的酒杯一停。
叶修文点点头:“正是。
这可真是笑话,他爹一代大儒,他程春当年也是我们那有名的疏狂才子。
不过,到底是戏子肚子里爬出来的玩意儿,什么东西!
一肚子坏水,要不是他裹挟我们叶家,我至于跟着他一起干这杀头的勾当吗......”
话至此,叶修忽然有了几分清醒似的,住口不语,只是喝酒,对美人动手动脚,大笑着招呼弟兄们一起乐呵。
......
“寿大哥,最近民间有不少童谣。
都是含沙射影指责我们是‘始皇焚书’。”
戚丽容对正在坐伏案对着一本《论语》涂涂改改的寿玉楼说。
“童谣?哦,念几首来我听听。”
寿玉楼一下子起了兴趣。
他精通音律、戏曲、填词等,有听音辨物之能,当年也是“曲有误,周郎顾”
式的人物。
听了几首,他便似笑非笑地:“这恐怕不是‘童谣’,是‘文人谣’罢。
‘竹帛烟销’、‘崤山春飞雪六月’几句,不是民间稚童、艺人,所能唱的。”
戚丽容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寿玉楼笑道:“无妨。
让他们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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