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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承影被最后一口汤药呛住,轻咳两声,让宫女千帆将空药碗端下去,转头看向自家夫人,故意蹙眉道:
“你这是在怀疑你家夫君的能力?”
今年京城比往年更冷些,椒房殿早早用上地龙,椒墙受热、满室馨香。
沈雁归赤着脚走来,顺势往他怀中一坐,身子往后一靠,一双眼睛勾着他的魂。
墨承影双手搂住她,手掌滑过细嫩的肌肤,“也不穿件衣唔。”
沈雁归双手一勾,丁香独自上阵,轻易撬开他的口齿。
椒房殿中有一鱼缸,里头养着一尾金鲤,小红鲤初来乍到,充满好奇、处处观赏。
她用温柔做伪装,没有丝毫攻击性,贴着玉瓷内壁、戏着成排的莲子。
红鲤所到之处,都能感受到方才药汤留下的药草影子。
七叶一枝花、土贝母、山慈菇……还有雷公藤!
小金鲤被小红鲤的主动温柔,麻痹意识,他欢喜回应,鱼尾纠缠、唾液交换,后知后觉,发现红鲤意图不对。
金鲤退、红鲤进。
红鲤露出真面目,不顾金鲤阻拦、躲避,强势进攻。
墨承影落在她后背的手,挪到她肩头,想要将她推开。
他才离远些,便发现被偷家了。
“啊。”
红鲤再入。
好卑鄙。
墨承影抓住她那只偷袭的手,翻了个身,将她按在地板上。
好不容易脱身,他嗔道:
“跟谁学来的?想废了你家夫君?”
沈雁归抿唇感受他遗留在自己口唇上的味道,微拢的眉头表示,她在思考。
墨承影南下在先发城受过重伤,虽有沈雁归在侧调理,但一直不得时间好好休养,这次回来,李不言给他开方调养,他一日三顿吃着补药。
可沈雁归分明记得,李不言的药方上写着一日两次,且在早晚服用,他好像在那两次之外,还会吃一次药。
仍是当她的面喝下,却不许她细究用药,连空碗也不给她瞧。
昨日她便已怀疑他有事瞒着自己,方才吻他,便是为了一探究竟。
现在探出来了,心下不可谓不震惊。
沈雁归陡然用力、欺身而上,将他按下,有些气恼道:
“墨景明!
你在想什么?!”
墨承影晓得这事迟早瞒不下去,可没想到仅仅两次就被发现。
他可怜兮兮道:“这也能尝出来?”
沈雁归质问道:“你可知道雷公藤有毒?”
“你还是大夫呢,哪有大夫抛开用量谈毒性的?”
墨承影对她的话表示不赞同,“何况药毒向来不分家,用对了都是良药,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沈雁归没说话,她不想同他争论,起身往床榻去。
墨承影瞧她背对自己穿衣裳,晓得她是生了大气,连忙跟过来。
他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柔声逗着:“生气了?要收拾东西回娘家?”
“我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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