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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没缘份,以后别来找我了。
我,我在里屋做针线。”
外头的动静她能听到。
不是她不想见赵修缘。
而是没必要再见了。
见时容易别时难,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季氏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的身影进了里屋,门帘轻轻晃了晃,让季氏的心也跟着晃悠起来。
消息传得快,三道堰和益州城都知晓新锦王家的郎君要娶牛副都督家的小娘子。
赵修缘咋还来找英英呢?
寻思间,季耀庭已陪着赵修缘进来了。
赵修缘穿了件寻常的碧色绸缎圆领深衣,衣裳皱巴巴的,浸着酒渍。
一夕间,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
眼下带着浓重的青痕。
一身青一脸青白,吓了季氏一跳。
“二郎这是累病了?脸色不太好啊。”
季氏初以为是斗锦结束,赵修缘撑了一个月,心情一放松,病气就扑了上来。
赵修缘掀袍跪在了季氏面前,以头跄地,却不说话。
大唐人极难下跪,深揖首,折腰一躬就是大礼了。
季氏吓得从圈椅上站了起来,不敢受他的礼。
季耀庭也吓了一跳,上前搀着赵修缘硬是用劲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扶到旁边圈椅上坐着,生气地说道:“赵二郎,你这是做什么?”
赵修缘脸上一片惨然,伸手捉着他的手道:“大郎,让我见英英。”
果然还是为了妹妹。
季耀庭气得将他的手甩开,怒道:“赵修缘,你和那牛五娘定了亲。
年前就要迎娶。
你还寻我妹妹做什么?”
“做什么?”
赵修缘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声音嘶哑难听,“我晓得,我娶不了她。
我再不能找她。
我还来做什么……”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颓然地朝季氏揖首行了个礼,又朝季耀庭拱了拱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走。
季氏和季耀庭交换了个眼神,季耀庭赶紧追了上去。
走到门口,赵修缘的两个伴当赶紧迎了上来扶着他。
赵平小声告诉季耀庭:“我家郎君昨晚喝了一晚上的酒。
天明才被老爷太太训了。
郎君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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