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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算什么?我告诉你李娇,若是我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本公主让人丢你去军营做妓,让人轮到死,再五马分尸,把你的尸块拿去喂秃鹰。”
乌仁潇潇抬着下巴,脸上全是草原女儿的蛮劲和对李娇的痛恨。
夏初七不懂她的话,就是觉得爽快。
李娇捂着火辣辣的脸,恨恨瞪着她没有说话。
她怕夏初七等人会引起乌仁潇潇的注意,可乌仁潇潇发泄的话骂完了,还是发现了她身边的几个人。
几乎霎时,她的视线就落在了夏初七的脸上。
“是你?”
夏初七眯了眯眼,恭敬地向她施了一礼。
“呵,好说好说,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一年多前的经历太过惨烈,对乌仁潇潇来说,永生都难忘。
被俘的那些日子,那个贱男曾经给过她的屈辱也几乎刻在了骨头上。
由此,关于卢龙塞,关于元祐,关于那件事有关的所有人,她自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怒不可遏,“你来做什么?”
夏初七笑吟吟看着她,脾气极好,“我是医生。”
乌仁潇潇看看她,又看了看李娇,嘲弄的一哼,“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是一伙的,要害我哥哥对不对?你们南晏人,没一个好东西。”
夏初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了看从始至终把唇抿成一条直线的李邈,摊了摊手,无奈的笑,“既然公主不欢迎在下,那我走好了。
反正死的人又不是我哥我男人……”
说罢她还真就要翻身上马。
乌仁潇潇满脸狐疑,李娇有些紧张,可第一个出手拉住她的人却是李邈。
紧张地看过来,她目光露出恳求。
“阿七,别置气。”
李邈很清楚夏初七能来这里,全都是出于与她的感情,且她性子嫉恶如仇,脾气又极倔,说走,完全有可能真就走。
夏初七怔住了。
看了看拽紧自己衣袖的那只手,感慨。
关键时候,谁心里最疼,一目了然。
乌仁潇潇担心哥哥,却不如李邈入心入肺。
李娇担心哈萨尔,却不如担心她自己。
只不知道那个昏迷中的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兴许在这个世上,最怕他死,最舍不得他死,最关心他的女人就是李邈了。
“你是谁?”
乌仁潇潇总算看见了男装打扮的李邈,一脸莫名地看着她,语气极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关心我哥哥?”
夏初七勾唇一笑,想要恶心一下李娇,顾不得李邈的嘱咐,从怀里掏出她交代在完事之后才给李娇的鸳鸯玉佩,在乌仁潇潇的面前一晃,笑眯眯地说:“乌仁公主,瞧瞧这个是啥?她是谁,不必我再解释了吧?”
乌仁潇潇自然是见过哈萨尔当宝贝那半块玉佩的。
如今见到另外一半,嘴巴顿时成了一个“o”
型,恍然大悟一般,死死盯着李邈不放。
而李娇看着那个鸳鸯玉佩,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慌,不着痕迹的倒退了一小步。
“阿七!”
李邈被盯得极是难堪,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浪费口舌了。
但看到李娇那贱样,夏初七早改主意了。
凭啥让她好过?凭啥要成全她啊?凭啥把玉佩给她啊?哪怕留着卖几个银子也是极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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