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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几位太妃太嫔同住在一宫,人多眼杂不得不避讳。
我是想让你再等等,等我那头安顿好了,再把你单挪出去,咱们图个长久。”
让玉一听顿时没了火气,看看他的脸色,阴着,不见太阳。
她曾见过他面对颂银时候的模样,透着温存,眼神软得春水一样,可对她,终究差了三分。
她心里知道,他是拿她补颂银的缺,小佟总管他高攀不上,只有来和她这个太妃相就,寥作慰藉。
她愿意当替代品吗?谁让她当初头一眼瞧上的是他。
她并不喜欢皇帝,可是不拿皇帝顶缸,她进不了宫,就和他错过了。
帝王身边的年轻内侍,举手投足无一处不合乎她对爱情的向往。
奇怪他只是个太监,明知道他有残疾,她还是一猛子扎了进来,厚着脸皮纠缠他。
最后他摆脱不掉,终于屈服了,成就了她小半辈子最大的胜利。
就是爱他,受点委屈也还是爱他,哪怕他心仪的是颂银,她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真的爱上她。
她腻声服软,“我好像错怪你了,你生气了?”
她仰起脸,和颂银隐约相似的眉眼,让他逐渐平静下来。
他揽她入怀里,一手伸进她小衣内抚弄,“我知道你的心,我何尝不同你一样?可你的急脾气得改一改,这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你要沉得住气,否则走错一步,就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咱们不急,年月还长着呢,这会子筹备万全,将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要是实在想我,打发人来传个话,到时候约准了地方,咱们见一面就是了。”
让玉被他抚得气喘吁吁,你牵我绊着,双双倒在那方暖炕上。
她伸手一扯,扯落半床帷幔,厚厚的天鹅绒遮挡住外面的光,就像落进一个绮丽的梦里,不想醒过来。
解他领上的金扣,两手搭在他的颈项,闭上眼睛,感觉他温柔的嘴唇落在她心上。
想起两次侍寝,简直不堪回首,和爱的人在一起,即便永远没有真正的圆满,皮肤贴着皮肤,也让她踏实。
他却始终很自卑,“我对你不住……”
她吻住他的话,“别说,我没有什么不足。
我是为你才进宫的,我不图什么,只要你明白我的心就够了。”
所以他对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即便不怎么喜欢,因为她的一片赤诚,还有颂银……他必须担负起来。
一个太监,能得女人不计前程的爱,他做梦也没想到。
佟家姐妹都是敢爱敢恨的人,所以即便只能仰望颂银,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令让玉孤单,是他唯一能报答她们姐妹的。
皇帝也知道他和让玉的事,他没有对他隐瞒过,唯有那次先帝以怀孕为借口给佟家抬籍,他担心豫亲王对佟家不利,没有把实情回禀上去,因此容实的大实话便遭怀疑。
豫亲王给他下密令,命他处置这个麻烦。
于是从怀孕到小产,完全是嘴皮子一碰的工夫,说解决便解决了。
如今她是先帝的嫔妃,好听些算半个皇嫂,说得难听些,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寡妇。
他作为皇帝夺位的功臣,只要无伤大雅,就算和太妃结对食也没什么。
只不过多少要避讳些,他也没有那么迫切的渴望,有时候想不起来要见她。
因为寂寞得太久,已经习惯了,真要多出个人来,自己反倒彷徨。
可是她的爱显而易见,迫使他不得不回应。
他应该惜福,爬得再高,身后依旧有一笔不那么光彩的糊涂账,人家已经屈尊了,你就不应该再挑拣什么。
年轻轻的,感情浓烈,欲望伴随爱情而生,说不在乎终是安慰他的话,果真能不在乎吗?他给不了,无能为力。
尤其在这个时候,看见她痴迷的脸,他恨不得遁逃,每每羞愧得难以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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