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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吃过苦,对这有些简陋的环境不甚在意,公孙策前世跟着包拯没少风餐露宿的,更加不会在意,而展昭白玉堂两人,自小练武,对环境更加没啥讲究。
于是,白玉堂出示了他们家的信物,又说了几句,就开心的和展昭回厢房整理去了,倒让那掌柜的战战兢兢的忧愁不已,这小院子这么简陋,怎么能招待小主人呢?
公孙策见掌柜的这般犯愁,就出声安慰了几句,又拿出一锭银两,好说歹说的让掌柜收下了。
指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掌柜安排了一些事情后,公孙策就回了厢房,厢房里,包拯早已在整理了。
毕竟好久没住人了,且,只有一个酿酒师和一个掌柜,包拯就干脆自力更生,且自己动手整理,包拯也愿意,只要想到,公孙策是住在他亲手整理的厢房里,包拯心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和愉悦。
公孙策一进厢房,就见包拯在抹桌子,就走了过去,轻笑道,“想不到今日能有幸见到庐州第一聪明人包拯包公子擦桌子。”
“能让庐州第一才子吃我的面,也是包拯的荣幸。”
包拯放下抹布,故作严肃的拱手作礼。
公孙策一笑,随手拿起桌上的抹布,刚要动手擦桌子,却被包拯抢过,包拯瞥了眼公孙策白皙修长的手,笑了笑,眼前这双手可以磨墨,可以挥毫,可以抚琴,可以捻棋,却不可以拿着一块抹布……那对他包拯来说,太碍眼了。
于是,包拯笑着开口说道,“你去厨房看看有茶没?”
“等我们收拾完房子,我就给你泡茶去。”
公孙策一边笑着说,一边眨眼,心头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怎么会看不出包拯的心里所想?包拯这是不愿意他动手收拾,想将他支开,可是,他公孙策又不是什么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用得着这样吗?想当初和包拯风餐露宿冒险查案的时候,他什么活没干过?
“我来就好。”
包拯甚是坚决的说着,再次避开了公孙策伸来的手,顿了顿,包拯盯着公孙策,眼眸柔软不已,“我想喝你泡的茶。”
压低的声音透着难言的柔和和有些沙哑的磁性。
公孙策被包拯这么一盯,心头莫名的一跳,竟有些不敢对视的移开了视线,呐呐道,“好吧,你自己说的……不用我动手的。”
说出的话语大概连公孙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带着微微的赌气和任性的意味。
公孙策没有意识到,但包拯却是听出来了,于是,看着公孙策走出厢房的背影,包拯的嘴角弯了弯,能让素来淡然随意的公孙公子露出这样的一面,包拯心头很是满意。
低头继续擦着桌子,包拯的眼眸却是阴郁了几分,他很在意公孙策,很在意很在意……在意他的想法,在意他的身体,在意他的安危,在意他的情绪,在意他的任何一切……包括他的感情,包括他对自己的看法……
所以,忍不住想对他好,好到不能再好,恨不得全天下对他最好的人是自己!
所以,忍不住的阻挡所有对他觊觎的女人,阻挡那些“居心叵测”
的眼光。
最好,谁也不会觊觎他,那样……他就能……
包拯顿住了擦桌子的手,微微闭上了眼睛,掩去眼里的阴霾。
这种在意已经过度了。
这种忍不住已经是执着了。
他也已经无法视而不见了。
慢慢的起身,看着已经干干净净的桌面,包拯的眼里恢复了清明,未来半个月,他们将在这张桌子上读书挥毫,品茶论经,公孙策虽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虽然他从没有说过,但是他知道,公孙公子最爱干净了。
包拯转身,走向床榻,未来半个月,他们会……同床共枕……包拯一想到这个,心头就有些狂跳,深吸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包拯面无表情的拿起一床被子,放到卧榻上,他还是自己一人睡卧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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