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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九自是拼命抵抗巫年的力气,看着那黑衣人,坚定开口,“我为了这个答案等了千年!”
尤九咬牙。
那黑衣人声音不疾不徐,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
说罢,不顾那巫年仿若快要将他杀死的目光,淡然开口,“你的夫君,正是那苏酌夏。”
这句话在殿内响起,尤九整个人顿时顿住,怔怔的看着那黑衣人,而巫年却是紧紧的攥着尤九的手腕,看着尤九那怔然的神情,慌忙开口,“尤九,不要信他!”
尤九却仿若一只怒极的兽,抬手将那紧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甩开,目光转而看向他,眸子里皆是不敢置信,薄唇颤动,微启,“……巫年……那你告诉我,我的夫君……是否是……苏酌夏!”
尤九的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巫年只觉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眸子看着她,被甩开的手臂此刻都因为尤九的力气过大而带来微微的疼痛。
尤九看着巫年许久,久到尤九的眼睛都浮出了水汽,顷刻间便将眸子覆盖,就连巫年的面容都仿若被看不清晰,带着朦胧的水雾。
尤九痴痴的笑了起来,泪水却流了满脸,可是转瞬间,那笑容却转而变成难过,薄唇轻撇,下一刻,竟蹲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她想要杀他,便迟迟下不了手……
原来,他竟是她的夫君。
可是她呢,她做了什么?她竟然亲手杀了他reads;!
那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的场景,如今竟异常清晰,仿佛她又回到了那夜,仿佛,她的手中还拿着那把匕首,仿佛,他那滚烫的鲜血又洒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不同的是,如今想来,手中的匕首如同烙铁一般,那鲜血更是将她烫的痛到无法呼吸。
千年前,他死在她的眼前,死在她的怀里。
千年后,他亦是死在她的眼前,死在她的怀里。
可是,千年之后,她却是那个侩子手!
巫年身子在尤九痛苦出声的瞬间便变得异常僵硬,想要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中轻哄,可是又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错。
那黑衣人看着他们如此,早已低声笑着离去,此刻,屋内早已没了那黑衣人的身影,就连那黑雾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整个屋内都充斥着尤九的哭泣声,声音悲戚。
许久,巫年的身子才仿若软了下来,只是那僵硬犹在。
缓缓的蹲下身子,抬起略显僵硬的手掌覆到尤九的头顶。
“……尤九……”
巫年艰难开口,声音低沉。
尤九却是抬手再次将他放在她头顶的手打落,埋在臂弯处大哭的面容亦是快速抬起,睁着那满是泪痕的双目看着巫年,眸内皆是冰霜。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巫年被尤九突然的动作有些猝不及防,看着尤九那近在咫尺的眸子,许久,才轻声开口:“……在你取到苏酌夏心头血的那晚……”
尤九嘴角轻扬,骤的吐出一声冷笑,看着巫年的眸子极其讽刺,“……为何不说?”
“我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告诉你。”
听见巫年如此说,尤九的笑意却越发大了,眸子上的泪水还在,就连那卷翘的睫毛都黏在了一起。
尤九敛起笑意,就连嘴角那冷笑都缓缓收起,眸子却是越发的冷冽。
深深看了那巫年一眼,随即,缓缓起身。
巫年抿唇,目光却依旧注视着刚刚尤九眸子所在的地方。
她在怨他?
也对,若非他亲自前去逼迫她动手,若非他亲手将那把匕首递到她的手中……若是他早一些查清楚,那么……尤九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手吧。
思及此,巫年的嘴角亦缓缓勾起一丝自嘲。
可是下一刻,‘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巫年的目光随之看去,只见刚刚还好端端的尤九,赫然躺在那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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