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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九看着那红烟,眉目微挑,薄唇勾起,“这位姑娘,我说了,是巫年抓着我不放。”
说罢,更是低眸看了看那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随后又抬眸朝她撇了撇嘴巴,示意她也很无奈。
红烟眉头轻蹙,看着那紧握的双手,不难看出的巫年紧紧抓着尤九。
只是此刻,红烟心里却越发气恼,看着那片刻,终究还是咬牙,“哼!”
直到那红烟愤愤的坐在一旁,说是要在这里看着她家大人,美名其曰,不能让她家大人受伤,只是脸上那愤怒的表情早已表现出来了她心里的妒忌。
许是受伤太重,巫年依旧沉沉的睡着,那苍白的神情此时已微微有些红润,就连那原本苍白如纸的薄唇此时也添上了一丝血色。
尤九已经坐在这里一天一夜,眼眸都微微闭起,昏昏欲睡。
如今已是夜晚,屋内唯有几盏蜡烛照亮,偶尔微风吹过,都会将那火烛吹得微微晃动,屋内也会随之忽明忽暗起来。
红烟坐在那离床榻不远的软榻之上,眉头微蹙,勾人的丹凤眼此时也仿若失去了色彩,直直的看着那巫年,眸中是一片心疼。
又是这样……
每年都会如此……
铃铛响起之时,他便会痛苦不已。
他们不知道那持铃之人何时会来,甚至没有明确是时间,甚至从未见过那持铃之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好像记得,却又好像记不清了。
而这件事情,除却巫年,只有她和傲司知晓,只是这次,竟是她陪在他的身边。
思及此,不禁再次恼怒不屑的瞪了那尤九一眼。
“你知道吧?”
尤九自是感觉到红烟那恼怒的气息,微微侧目看着那红烟,如是问道。
红烟一怔,自然知道尤九问的是什么意思,下颌轻抬,敛眉,“知道又如何?”
“为什么?”
“哼~凭什么告诉你?”
红烟勾唇轻笑,带着一丝讽刺。
她莫非是太过自恋?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尤九嗤笑,却是再没有开口询问。
也是……她问这些有何用?她不必问,也……无需问。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整个夜晚,唯有那尤九轻轻翻书的声音。
等巫年清醒,已是一日后了。
初秋的早晨带着丝丝微凉,荷叶上都带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水,就连空气都清新的不像话。
原本昏睡的巫年眉头紧蹙,睫毛轻颤,就连那紧闭的双眸都在微微转动,而那手上却是下意识的握的更紧。
尤九感到异样,随即抬眸,只见那巫年卷翘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片刻间,便轻轻睁开了眸子。
迷茫的转了转眼眸,这才侧目看向一旁的尤九,只是再看见她的刹那微微一怔,哑声道:“你……怎么在这?”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难听,仿若干枯的井一般。
尤九不禁有些气愤的怒视着他,却在下一刻扯起一抹笑容,咬牙道:“你拽着我的手拽了两天不放,我在这里守了你两天,你说我怎么在这!
?”
巫年一愣,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此时好像才感觉到自己的手里一直有一个冰凉的小手。
原本攥紧的手这才缓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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