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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临街的雕花木窗边,卓非凡数落着他和陆绍云共同的发小道:“熙然是个不会画画的,所以当时一听题目就说‘这题目好答,在一丛绿叶中间画一朵花就行了。
’我说他俗,说好歹还得是密林深处隐约露出来的一截红色院墙呢。”
“可英构想的比我们都高明,说是‘万顷碧波中一只临波起舞的丹顶鹤’,只不过么,我们的这些构想都比不上夏霜寒和柳子润。
他们俩的画最后拔了头筹,并列第一,彩头也是发的双份,一人一半。”
“他们画的是什么?”
“这......”
卓非凡一脸的为难,支支吾吾道:“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画就挂在真趣一楼大堂里,一左一右,并排挂在一起的。”
“你——”
陆绍云还想再问,可话才出口便打住了。
窗外的街道上,骑马而来的夏霜寒揽着坐在她身前的粉雕玉琢的夏朝阳,伴随着“哒哒”
的马蹄声,走进了陆绍云的视线。
“我要等的人来了。”
“谁?哪儿?我看看。”
卓非凡来了精神,一个转身将脑袋伸出窗沿,张望半天后转回头来苦着脸道:“庭轩,你要等的,该不会就是夏霜寒吧?”
“是,就是她。”
陆绍云其实早就对陆啸清莫名其的吩咐起疑了。
陆啸清说的话,听起来是让他来饕餮楼吃饭,可哪有人一顿饭吃一整个下午的?“三楼临街”
这样的暗示就更明显了,故而陆绍云相信,他今儿若是真的只吃了一顿饭就啥也不干地回家去,绝对是要被自己的祖父骂一句“愚不可及”
的。
“不是吧,庭轩,你真是在等她啊?”
卓非凡一脸无趣地耷拉下脑袋道:“我原以为你是来查案的,所以才陪你坐这么久,但既然你不是来查案的,外头又没什么东西可看,那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呆着吧,我忙我的去了。”
陆绍云也不在意卓非凡的离去,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那个他等待已久的姑娘慢慢地越来越近。
夏霜寒的一头棕发在耀眼的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白净的脸庞上是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
已经消干净血痂的额角尽管带着伤痕,可那伤疤离远一些看,一点也不显眼。
陆绍云沉默地看着夏霜寒下马、牵着弟弟进店,接着在对面楼的三楼和两个小男孩闹作一团,之后再拿上自己的画作和一个年青男子消失在关上的房门后。
陆绍云知道,夏霜寒这是去谈生意了,这不,几盏茶的功夫后,她就又一次回到了正对着他的这间房间里了么。
“她会到一楼大堂里去等她那个出了门的弟弟吧?毕竟,楼下姑且还有字画可以看,楼上却只有蜜饯可以吃。”
如此想着的陆绍云径自步出雅间下了楼,他决定了,他要到对面的真趣去,在那里,他还能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说上几句话。
真趣一楼大堂的四壁上挂满了字画,环墙的多宝上则摆满了各式玉器、瓷器、珊瑚、牙雕,店内商品可谓是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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