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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彦绕过床尾,目光划过她光洁的额头,秀挺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安宜做梦了,梦里面聂彦主动亲她了,她情不自禁的抬头附和。
聂彦看着她的脸,目光深沉。
“小骗子,就知道装乖。”
他抬手对着安宜的屁股想打,又没忍心。
聂彦高一第一学期过半的时候,班主任忽然领了一个小姑娘到他们班,看起来年龄就比同班同学小,骨架纤细,皮肤白皙,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模样乖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特别甜。
名字也甜,叫安糖糖,说话声音软绵绵的,像含了糯米糕。
小姑娘上学早,比他们小两岁,班主任交代,要大家好好照顾她。
聂彦是班长,班主任特意把新来的安糖糖安排在他同桌,平日里令学生闻风丧胆的陈主任柔声细语的安糖糖说:“糖糖,以后你就跟这位同学一起坐,不懂得不会的都可以问这位哥哥。”
安糖糖听了班主任的话,手里拿着文具盒,扭过脸对聂彦娇滴滴的喊:“哥哥,以后就麻烦你了。”
一句话,喊得聂彦心都软了。
青春期的男生对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天生就有一种保护欲,何况是安糖糖这种小可爱。
聂彦其实不太喜欢娇气的女孩子,但他觉得安糖糖年纪小,娇气点是应该的。
她刚转过来,对学校里的路不太熟悉,除了上女生厕所,基本上聂彦都会领着她一起。
安糖糖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她会把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奶分给聂彦一半,虽然聂彦一点都不喜欢喝奶。
安糖糖还会心疼他,高一的时候班里面没有净水机,只有饮水机,卖水的人把水送到一楼,各班的同学自己到楼下搬水。
他们班在四楼,每次搬水大概要搬三桶水,挺费劲的,班里面排了值班表,轮流下去搬水。
他们班阴盛阳衰,女生多,男生少,轮到女生搬不动,只能找男生帮忙,身为班长的聂彦,被找的次数最多。
安糖糖喜欢吃甜食,二十分钟大课间的时候就喜欢拉着聂彦往小卖部跑,搬水一般都是在大课间,自从安糖糖到了他们班,聂彦就没替别的女生搬过水。
那天是一个巧合,小卖部关门了,安糖糖和聂彦回来的早,到二楼的时候遇到班里的学习委员面前放着一桶水,站在那里张望着,看见聂彦过来面露喜色的询问聂彦能不能帮忙搬水。
身为一个男生,帮女生搬水这点绅士风度聂彦还是有的。
他伸手过去还未碰到水桶,安糖糖娇小的身体挡在了他前面,她说她还没搬过水,想试一下能不能搬动。
就她那细胳膊细腿,哪能搬动水,聂彦让她先走,她像没听见一样蹲下去抱着水桶颤巍巍爬楼梯。
聂彦无奈的跟在她后面,生怕她摔着,学习委员跟在后面,脸色有些不好看,本来她是想让聂彦帮忙的,安糖糖把水给搬了,倒显的她很娇气。
安糖糖把水搬到四楼,放下水,叉腰站在最高的台阶上,小脸红扑扑的挑眉看着聂彦,
聂彦不可思议的看着安糖糖,安糖糖的头顶,冒着细细的白烟。
学习委员惊讶的瞪大眼睛:“安糖糖,你头上冒烟了。”
安糖糖愣了一下,从兜里摸出小镜子照了一下,眼圈瞬间就红了,以为自己遇到鬼了。
后来聂彦跟她解释她那是正常的物理现象,剧烈运动后人体产生的蒸汽,不是遇见鬼了,小姑娘才羞红了脸跑开。
安糖糖只在他们班一个月就转走了,那段时间流行感染病,班里一半的同学都发烧了,安糖糖也病了,就被家里人接走了,说是在他们学校容易生病,就把安糖糖转走了。
聂彦看着同桌空下来的位子,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那天晚上在酒店门口,聂彦第一眼,就认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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