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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好菜,品过了好酒,可周天昊一时却还是无法入眠。
周天昊两手交叉垫在脑后,想起方才谢玉娇涨红了脸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那原本带着病气苍白的脸颊在一瞬之间就涨得通红,仿佛轻轻一戳,就要滴出血来。
若不是周围站着婆子丫鬟和她娘,谢玉娇方才那种样子,最适宜抱在怀中,狠狠的欺负一番。
周天昊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心中难免多了几分躁动。
外头的夜色越发深了,一想到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周天昊心里还觉得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他躲出来这些时日,京城那几位大家闺秀出阁了没有。
作为一个现代人,周天昊始终无法适应,这些古代大家闺秀像雕像一样的活着,在她们的脸上,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灵动这个神色。
要是让他跟这样的雕像生活一辈子,那也许结局只有一个,就是两座雕像。
第二天一早,刘二管家备好了马车吗,在门口等着周天昊出来。
这时候谢玉娇才刚刚起身,喜鹊正端着热水帮她洗漱,谢玉娇打开妆奁,入目就瞧见最上头放着的那个发钗。
喜鹊帮她梳好了头,拿着镜子照了照后面的头发,只开口道:“前两日刘二管家把新打的镜子给送回来了,果真跟原来那一块一模一样,如今倒是有两面镜子了。”
谢玉娇听了这话,便想起周天昊带回来的那面镜子,只从抽屉中拿了出来,反过来瞧了一眼那背后的箭痕,忽然觉得心口涌上了一丝悲凉。
这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将来周天昊会落得一个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这镜子好歹救过他一命,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个吉利的物件,倒不如送了他拉到。
谢玉娇只将那镜子往喜鹊的手中一塞,吩咐道:“把这个东西送给杨公子吧。”
喜鹊一时不解,只是见谢玉娇这样吩咐,便点头应了,只又找了一个匣子放起来,往前院送去。
周天昊这时候正要离去,听见有人喊他,回身见是谢玉娇身边的丫鬟,便笑着转身道:“喜鹊姑娘有何吩咐。”
喜鹊走上前来,将手里的匣子递给周天昊道:“杨公子,这是我们姑娘让奴婢带给你的。”
周天昊眸光一闪,只开口道问道:“她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
喜鹊只摇头道:“姑娘并没有带什么话给公子,公子一路小心。”
周天昊顿时觉得心情有些失落,正欲转身离去,里头徐氏和张妈妈都送了出来。
徐氏见一旁的云松备着包袱,门口的马车也都准备妥当,知道周天昊今儿必定是要走的,一时只觉得有几分不舍,只开口道:“杨公子日后要是路过金陵,记得要来谢家宅玩两日才好。”
“谢夫人放心,我若是人在金陵,必定还是要来叨饶几日的,谢家厨子的手艺,也足够我念想的。”
徐氏知道他是说客套话,到底还是难过,脸上只笑着道:“偏生这几日娇娇身子不好,不然的话,让她陪着你去南山湖和弘觉寺转转,这两处都是我们江宁县内有名的地方。”
周天昊心里虽然觉得以谢玉娇的性子,让她乖乖的陪自己玩基本上是免谈了,可也不能这样不给徐氏面子,只笑着道:“等下次来,还有的是机会。”
徐氏知道这话不过就是敷衍,可到底没有办法,只能哀声叹气的放他离去。
晚上,徐氏照旧陪着谢玉娇和徐蕙如在绣楼用膳。
徐氏一有点心事,就全摆在脸上,谢玉娇瞧着她那样子,就知道她还是觉得对周天昊过意不去,心里头正自责呢!
谢玉娇自己不好开口,便悄悄给徐蕙如使了一个眼色,徐蕙如便开口劝慰道:“姑母,我听爹爹说,他曾经在京城和晋阳侯府的侯爷有过一面之缘,如今杨公子又救了姑母,改日等爹爹去京城的时候,让他备一份厚礼,送到晋阳侯府,这样姑母也好安心了。”
徐氏心里哪里是郁闷这些,她是郁闷谢玉娇怎么就在这方面半点都没心思,居然就这样眼看着人走了。
可徐氏也明白,这种事情姑娘家本就该矜持,谢玉娇这样做,也是她以前教的好罢了。
只是徐氏到底不明白,这周天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前脚才调戏完姑娘,后脚果真就拍拍屁股走了,这……这真是把她给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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