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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诗中有云‘莫使金樽空对月’,可佳酿在前,我现在是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了。
唉。”
原来这山贼退去之后,两人见这天之将明,也不打算睡觉,就又回到张家准备畅饮到天明。
不过经过两人讨论,细细分析推敲之后,越来越觉得整件事并不简单,都放下筷子又讨论起来。
来来去去都是不得重点,讨论无果。
“聂兄,依我看,我们这般没头绪地乱猜也不是个法子,那女子虽受伤严重,不过有些事情不问清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老是觉得心里悬着一颗石头似得不上不下。
料说我们也对她有恩,应该不至于隐瞒些什么。”
聂雄向窗外望去,黑夜就要散去,即将迎来新的一天,平日里看着刚猛四射的光线,怎么眼下就变得这般温柔缓慢,真是恨不得马上看到曙光出现,金辉漫洒,红日高升,扫尽黑暗。
轻叹一口气,说道:“唉。
现在只能这样了。
只盼她肯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谢过两位大老爷还有夫人的大恩大德,不过我们贫穷人家也没甚好东西报恩,自此之后我每日定要给菩萨烧香念经,祈求菩萨赐福恩人,健康福缘,长命百岁。
哦,冒昧一问,不知小女沛菡何在,天明了该要动身赶路。”
“啊!”
这屋里的人都一阵惊诧,都伤成这样了还要赶路。
特别是两个少年,听说沛菡要被带走了,那还得了。
“伯母,赶路?你们要到哪里去啊?”
张啸捧着两盅燕窝,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噩耗”
,那还不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来。
赵珍平时也见过这两个少年,迟疑了片刻,又说道:“我一个开药店的远房亲戚说什么要叫我帮忙打理一下,也有好些时日了,眼下不能再拖,所以今日才急着动身。
你们帮我叫沛菡过来吧。
我让她也谢谢你们。”
短短几句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两位少年只能是急得团团转,开口又不是,走又不是,手足无措地怔在原地。
张峰把手一挥,大步向前走了上来。
说道:“啸儿,你且留下一盅燕窝给赵伯母,然后跟小凌拿着另一盅去看看赵姑娘是醒了没有。”
两个少年听了,好像也只能如此,聂凌从张啸手上赶紧拿起一盅燕窝递给赵珍,赵珍感谢着接了过来,便又催着二人去叫沛菡。
张峰又转过头说:“夫人,这两个小子独去,多有不便,劳烦夫人陪着走一趟了。”
杨氏明白张峰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正想看看赵姑娘呢,你们两个小子还不跟过来。”
说罢就领着两少年走了,出门之后还顺带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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