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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催双橹渡河急,一夜狂风到海边。
只此简单两句,就将这黄腾河河水湍急表达得淋漓尽致.
但是凭借着风力和一众船夫的卖力摇橹,船不断地逆流而上,也在这黄腾河行驶了数天。
一众人才发现,原来没水洗澡并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刚从码头出来的时候,水流还算平稳,船也以稳定的速度前进着。
慢慢地噩梦来临,浪淘风颠的,船就没有一刻平稳过,湍急的河水跟猛烈的狂风,双管齐下把船东颠西倒的,时而向左边时而向右边倾斜。
对于这些从来没有坐过船的人来说,人人都觉得天旋地转的,胃里就像船下的河水一样,翻腾不已,无一例外地吐个不停。
张啸吐得最厉害,稍微有点船身晃动肚子就忍不住地翻江倒海,所以不得不为他准备一个专属木桶供他呕吐。
“哇哇!”
半晌,船慢慢稳了,张啸才缓过劲来,许生培赶紧递过一杯水,拍拍他的后背说道:“忍忍吧,今天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船才晃得这么厉害,明天就没事了。
而且再走两天就到了。”
“谢谢!”
张啸接过水贪婪地一口喝下。
一旁的聂凌却说道:“我说张胖子,你这体质也太差了点,行船四五天了,好多人都慢慢习惯了,怎么你还是吐得如此厉害。
不过这样也好,我看你吐这么多天,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小了,权当减肥好了,哈哈。”
若是平时,张啸一定会跟聂凌唇枪舌战一番,可是此时此刻真的是一点也提不起劲来,心想:“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过言语上赢不了,气势不能输,还是向聂凌投去此刻自己认为最有杀气的眼神。
帅不过三息。
突然“轰隆”
一声惊雷,船却好像小孩儿受惊一样,不禁地船身一晃,张啸再也忍不住,又把脸对着那木桶。
“哇哇!
嗷!”
看见张啸吐得如此辛苦,聂凌觉得是自己过分了,也走了过来学着许生培轻轻拍着张啸的后背。
“嗷嗷!”
张啸还在吐着,也许靠的太近,被张啸的作呕声感染到,两个少年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也痒得难受,加上雨夜行船船身摇晃不止的,再也没忍住,两人也扑到那桶边,“嗷”
的一声,也吐了起来。
张啸抬起头,给聂凌一个煞有其事的眼神,好像再说:“哟,刚才还挖苦我呢怎地自己也吐起来了。”
没有时间回应,一阵晃动,三人都对着那木桶。
“嗷嗷”
声“哇哇”
声不断。
半晌,三个少年都觉得再吐,可是连黄胆水都要吐没了,干呕一阵,再也吐不出来,就强提起精神。
聂凌道:“你个死胖子,声音太大,连累本公子也吐个半死。”
张啸也没力气跟他较劲,许生培却说道:“不关张啸的事,这次船实在是晃得太厉害了。”
两人一个激灵,好像也是,从张啸一个人吐到三个人一起吐再到现在,怎么说也有半个时辰了,行船五天,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难道袁公以前行船的时候从来不下雨?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张啸担心地说。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这袁公在水路上走了数十个年头,有他坐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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