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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最近有些惴惴不安,小区附近一连发生了好几起入室抢劫案,有户人家的小孩甚至惨遭毒手,闹得沸沸扬扬,案子却一直没有破。
盛夏和安妮心有戚戚,好几次跟金姨商量装防盗门,但对方都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了。
这天晚上在酒吧,盛夏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慌得厉害,她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就接到了电话。
“盛夏吗?我是街道派出所的警员,这里有个伤患,需要你过来办些手续。”
千防万防,还是难防贼惦记。
盛夏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匆匆问了地址,连假也来不及请,就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门。
季长生刚把车停稳,就看到了神色匆忙的盛夏,她直直地冲到马路上,试图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比平常下班早了快半个小时,难道出事了?季长生来不及细想,将车开了过去。
“上车吧。”
这一次,盛夏没有犹豫,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去市中心医院。”
她带着明显的哭腔,眼睛红红的。
他一连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盛夏实在太惊惶了,各种惨烈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一会儿是安妮倒在血泊中,一会儿是歹徒穷凶极恶地拿着匕首的画面,一会儿是手术室紧闭的门。
她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季长生的脸色越来越白,沉声道:“你也太大意了,真是一点儿安全意识都没有,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电视上的新闻他也看了,因为作案手法残忍,他还有些印象,却没有想到案子就发生在盛夏住的地方。
只要一想到她随时有可能出事,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盛夏捂着脸,低低地抽泣起来,两个肩膀微微地颤动,短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季长生心里一颤,这样的她柔弱极了,他那些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好了,别哭了。”
季长生递过去一盒抽纸,放低了声音,“没事的,还有我在呢。”
盛夏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心里真的慢慢平静下来。
不可否认的是,她相信季长生,好像有他在,什么事情都能完美地解决。
她想着想着,一下子又笑了起来,明明警察在电话里说了“只受了点儿伤”
,她为什么老往坏处想?
季长生狐疑地看着她,像是担心她吓傻了。
盛夏觉得难为情,装作没有看到,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医院。
安妮的情况比想象中好很多,只是肩膀上被不深不浅地砍了一刀,缝了十来针,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不知道该说巧还是不巧,她是在回家时撞上了要离开的歹徒,幸好她机灵,听到了动静就跑,歹徒刚追上来,就有邻居闻声开了门,对方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吓死我了,以后咱们还是在包里准备辣椒水吧。”
盛夏心有余悸。
季长生扔来一个不赞成的眼神,辣椒水?对方要是真起了歹心,辣椒水能保护她吗?再说了,她还打算继续住在那个公寓?
想到她才受了惊吓,他只得按下心里的怒气,沉声道:“你朋友最好还是住院待两天吧,我去办手续。”
“哦,好。”
盛夏忙不迭地点头。
等他出了门,安妮小声问道:“他就是你的小季哥哥?”
“你怎么知道?”
盛夏曾经跟安妮提起过,没想到她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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