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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桑榆觉得有些奇怪,何以坐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弋阳郡主卓瑾心?
心里隐约觉得不安,桑榆又不敢东张西望。
一声擂鼓响,伴随着一群身穿战袍的女子纷纷上了舞池,手持木剑随歌起舞。
数名壮汉,抬着偌大的战鼓到了舞池。
卓瑾心身着玄袍,敲打着偌大的战鼓,一声声,鼓声传扬。
一时间整个御花园里的人,情绪都被调动,想起了那些金戈铁马的艰难岁月。
卓太后轻叹,“瑾心这丫头啊,还真是有心之人。
这让哀家想起了先帝当年南征北战的时候,想我大齐新朝初立,多少热血男儿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多少人马革裹尸,多少黄沙染血,咱们今日的荣华富贵与太平盛世,都是先人们用自己的血换来的。”
音落,文武百官皆高呼,“皇上万岁,太后娘娘所言甚是。”
李勋抿唇,“母后所言极是,儿臣会谨记在心。”
“若众人只想着荣华富贵,只想着太平过后就能恣意妄为,大燕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说这话的时候,卓太后的视线已经落在了李朔身上。
李朔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卓太后的含沙射影。
但他不会自己跳出来,跳出来就真的是不打自招了。
台上的卓瑾心已经放弃了擂鼓,如今拿着木剑在台上舞剑。
她的招式倒是挺好看的,只不过在内行人看来空有花架子而已。
一个漂亮的凌空翻,卓瑾心已经稳稳的落在了李朔跟前。
李珩笑道,“瑾心这丫头出落得越来越水灵,这剑舞得真不赖,瞧着跟晋王还真是极为般配。
瞧瞧,老五的眼珠子都快落在地上了,瞧着瑾心挪不开视线呢!”
李朔把玩着手中的杯盏,斜靠在扶手处,“二哥看得真仔细,那我可得好好的找一找,自己的眼珠子滚到哪儿去了,要是一不小心被二哥占了,我岂非要当个睁眼瞎?”
“当个睁眼瞎无所谓,只要弋阳郡主高兴就成!
太后,您说是不是啊?”
李珩笑问。
卓太后舒展眉头,难得舒心一笑,“永定侯昔年为了大齐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没能找回来,哀家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这一对功臣遗孤!”
这话,是说给李朔听的。
李朔笑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臣等皆敬重永定侯一族,永定侯乃是咱们武将的标榜。”
可他丝毫不提及卓瑾心的事。
李珩又道,“郡主已经到了适嫁的年纪,皇上和太后娘娘也该好好的挑一挑了。
这京中多得是王公贵族子弟,不少还是青年才俊,想来必有郡主看得中意的如意郎君。”
闻言,李勋点点头,“此事的确该操办起来了,永定侯功勋卓著,永定侯府的郡主也该配个人中龙凤才是。
母后,您觉得呢?”
卓太后若有所思的望着舞剑的卓瑾心,这丫头的一双眼珠子都落在了晋王李朔身上,是什么意思还用得着说吗?然则李朔不开口,她又不能把人往他怀里塞。
“皇帝说得对,这事你看着办吧!”
卓太后不动神色。
李朔迟迟不开口,卓瑾心急,突然一剑刺来。
但她并非冲着李朔而来,木剑直逼桑榆而去。
桑榆骇然瞪大眼眸,木剑直刺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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