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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江三郎眼光甚高,也不知道欢喜什么样的人儿。”
闻蝉想他不用欢喜谁,你们都快把他挤死了。
她首次脱离出痴迷女郎的队列,从旁观者看,便觉得眼前景象十分有趣:多少女儿家飞一样扑向江照白,江照白躲着唯恐不及,沉着脸拱手再拱手。
就这样,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也没见少。
毕竟这里是长安,能站在这里的女郎们,哪个家中地位都不低,江照白得罪谁都不好。
也许他本人并不是多么冷漠的人,但就是怕极了这些女郎们,才不得不不苟言笑。
毕竟他面对李信,可是笑了不止一两次……
闻蝉心中酸酸地想到。
被女儿们围在中间的江三郎,确实苦不堪言。
在会稽还好,没人认识他,他除了待在竹庐,就是出城去办事,少和女郎们打交道。
这般清净的日子过久了,又回到被包围的长安,他颇为不适应。
他已经尽量冷着脸客气了,一般的女郎们看他这么冷淡,也只是寥寥几句话说后就走开了;但仍有一位公主,与他说话。
那是位公主,他又不好发怒。
他的气势又没有强到让生人勿近的地步,再加上众人看他,不光是为他本人,还为他身后的江家……江三郎在长安的贵女圈中,一直是非常热门的夫君人选。
江照白眼眸在人群中一梭,忽然看到一个人影。
他顿时有了主意,可以避开身边喋喋不休的公主了。
青年拱拱手,笑道,“殿下,我与人有约,那人已经等着在下了。”
他大步往远方角落里闲闲地吃果肉的闻蝉走去。
闻蝉:“……”
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到了她身上。
闻蝉还没有反应过来,江三郎已经到了她对面,笑道,“让翁主久等了。”
闻蝉既莫名其妙又受宠若惊:江三郎居然用她来躲女眷!
她何德何能啊!
但是看眼那边虎视眈眈、目中快要喷火的某公主,闻蝉还是想拒绝:她只是一个小小翁主,她还是不要招惹某公主了……这位某公主,性格骄横跋扈,是陛下的第不知道多少女。
闻蝉与她也常见面,但两人性格不合,打交道并不多。
江三郎又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没必要为了江三郎得罪一个脾气不好的公主啊……
眼看闻蝉要拒绝,江照白身子往前一探,用只有临近人才能听到的低声量说道,“阿信现在就在大马场跟人赛马,我带你去看!”
闻蝉:“……”
她一时想说,“关我什么事?我才不想看。”
一时又想伤心,“你果然是为我二表哥来的!”
千言万语,到口上,闻蝉说,“我自己也能看。”
江三郎笑着,低头为她削果皮,唇轻轻翕动了两下,“翁主,我身边有一堆麻烦的人,你身边也有一堆麻烦的人。
我们何不在一起,好挡一挡呢?”
闻蝉默然无语。
她为什么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就不想出去了呢?当然是为了挡外头如狼似虎的郎君们啊。
她就是坐得不显眼一点,希望不要被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江三郎的桃花运很多,闻蝉也不少。
小娘子与江三郎温和的目光凝视许久,伸手与他拍了掌,被他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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