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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绅士走过来,在威金的眼前晃了晃自己的帽子。
威金不由把脑袋往旁边一闪。
“它看得见哪!”
“它在捣蛋!”
有个人叫道。
“难道马也会捣蛋?”
人们纷纷反驳他道。
“它们只会受惊,但这完全是另外一码事。”
从柱子前把威金牵开之后,有人又给了它一鞭,它重又朝前走去。
怪事!
它只走直线,既不往右拐也不往左拐。
最后,它走到了两个亭子中间的死胡同里,就再也走不出去了,它站在那里,好象是羞愧难当,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就谁也不见似的。
有经验的马夫立即断定,没有别人的帮助,威金是走不出那个地方来了,它之所以要进去,只是因为那个地方正好就在它的正前方。
现在,谁也不怀疑威金得了一种只会走直线的怪病。
但这并没有洗清骑师的嫌疑,可是,人们毕竟拿不准马的怪病是否出自骑师之手。
骑师们都很爱马,很难想象一个骑师能下得了这种毒手。
别人害这匹马倒有可能。
但作为一个骑师,他事先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一点呢?
人群又冲到骑师跟前:
“威金得了什么病?”
“它是病了,”
骑师回答道。
“马夫跟我说过,威金昨天就没好好吃草,没好好喝水。
吉布斯先生,也就是威金的主人,甚至想放弃比赛,但汤姆逊先生,也就是兽医说道,这是小事一桩,天一亮就会好,他自己答应要照料威金。
汤姆逊先生的的确确在威金的马厩里待了一整夜……”
调查在赛马结束后继续进行。
对汤姆逊先生进行追问的,已经不是那些老百姓,而是侦察员。
兽医发誓说,威金除了因马夫喂食不当而略微有些打蔫儿外,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而且他汤姆逊至今也没法确定威金到底有病没病,尽管它的的确确出了毛病:只会走直线。
为了确定威金到底得了什么病,请了最好的医生和兽医进行会诊,但他们也全部百思而不得其解。
一匹好端端的赛马就这么给毁了。
是谁干的?是什么时候干的?是怎么干的?威金给科学家们出了一个不解之谜。
这时,正在牛津大学进行学术访问的瓦格纳教授出头露面说话啦。
他在报上看到有关威金得了没人说得清的怪病的报导之后,给一家报社的编辑部写了封信:
“威金现在的身价还抵不上它的那张红皮。
宰掉它,打开它的颅骨,你们就会知道它的病因所在。”
这话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就好象瓦格纳教授亲眼看到威金的脑袋里发生了什么似的。
而实际上,现在就是在跑马场也没人看得见威金了。
威金的主人听从了这个建议,把马杀了,揭开了它的头盖骨,到底发现了什么呢?威金的脑子少了一部分。
显然不知是什么人收买了兽医,他在夜里给马做了手术,因为刀口缝合得非常好,所以谁也没发现手术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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