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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桢坐车回到蓝田县城立即去商场买了一部玩具遥控汽车,邮寄给在咸阳的小侄儿。
然后又打电话给小周约她下班后到巴蜀风吃香辣虾,小周晚上本来有事,但禁不住苏桢再三请求只得答应了。
最后她又打电话给在西安的朋友,约她周末去三亚旅游,并且表示机票一应住行都由自己出。
在这样极诱惑的条件下,朋友欣快地答应下来。
事不宜迟,苏桢先在巴蜀风订了位置,又赶到国旅门市部买了两份海南三亚双飞五日游。
由于时间还尚早,苏桢打算先回家找人换电路空开,引着电工刚上楼梯,苏桢意外发现墙壁上居然也长满了厚厚的苔藓,发出一股腥涩的臭味。
“你们这幢楼风水不好,是不是经常死人。”
电工是个50多岁的男人。
苏桢挠了挠头,道:“也不是经常,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有人去世,我住到这里才几个月。”
说完苏桢忽然记起,自从上次万素兰被强行送走后便一直没听说她的消息,而且她的丈夫周武艺也毫无音信。
经过四楼时苏桢特意瞟了一眼,万素兰家大门紧闭,看样子没有人,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忽而眼神扫过陈大爷挂在门框上的圆镜,那镜子竟然裂开了一条印子,反射在镜子里的东西都变成了两个。
苏桢忽然感到一阵头晕,伸手拧了拧鼻梁,向楼梯走去,这时门框上的镜子突然出现一张惨白的面孔,那面孔并没有眼耳鼻口,脸上的肉不住收缩,仿佛在对着他们的背影冷笑。
直到苏桢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才在镜子里消失。
电工很快换好了空开离开,苏桢独自呆在屋中心里不觉有些发毛,躺在床上仔细回忆自己还有哪些事应承过却没做到,似乎记忆中这种事只有几次,自己素来就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下午五点半苏桢准时到达巴蜀风川菜馆,没过一会小周就来了,这小周是局里的户籍员,也是今年刚分配来的大学生,苏桢因为休学过,虽然同年毕业但比她却大上两岁,平时两人在局里比较谈得来。
苏桢一味地让小周点菜,小周也不客气地点了一份香辣虾,一份水煮活鱼,另外两盘青菜。
吃完晚饭,苏桢还殷勤送小周回家,等她回到吉庆社区时天色早黑透了。
预定的三亚双飞旅游时间是明晚8点西安到三亚的机票,苏桢也没有急着收拾衣物,先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浴。
肩膀上被万素兰咬的伤口纱布略微渗出了血,苏桢小心地清洗身体,这时客厅外面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小苏。”
这是刘队的声音,苏桢大吃一惊,赶紧擦干水渍换上干净衣服,出来开门果然看见刘队。
“刘队,你怎么现在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桢原以为是刘队来看望自己,但瞧到他面色严肃心不由悬起来。
“小苏,老常头死了,经过调查你是最后接触老常头的人。”
“老常头死了?他怎么死的?”
苏桢惊魂未定,明明上午瞧见老常头还相当健朗。
“你怀疑我是杀害老常头的凶手?”
“不是怀疑,但你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先去局里说吧。”
十分钟后众人回到蓝田县公安分局,苏桢在法医室见到了老常头的遗体。
老常头的面容栩栩如生,和苏桢白天见到的模样无异,只是腹部比平时大了许多,除了右手中指有破口,身体没有明显外伤。
“老常头不会是溺死的吧。”
苏桢条件反射地跳起。
“他是窒息死亡,他的嘴、鼻腔、耳朵、食道、胃全部塞满了淤泥,我猜测老常头生前惨遭淤泥灌顶。”
杨忠明一边作着尸检报告,一边告诉苏桢。
“朱仙芝的案还没破,接着又来了老常头。”
刘队无力地叹息,他走到老常头身旁轻轻盖上尸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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