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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赵恣文却没背后一凉浑身发软了,他直视着他,拿起手边的纸巾盒递了过去。
“……”
这次的瞪眼比赛中,陈休渊输了。
他收回自己了凶悍的目光,他沉默的接过纸巾盒,老老实实的低头擤鼻子。
“至于伯母,你也说了,她甚至都已经放心的离开,走向新的人生了。
这说明她快乐而幸福,不是吗?所以,别把罪过朝自己的身上揽,这世上比你惨的人多得是,你能说他们都是遭到了报应,或者被家人所克吗?显然不能。”
陈休渊并没立刻回答,他低着头沉默了好意会,才终于抬头用低低的声音说:“……谢谢。”
他的眼睛和鼻尖还是红红的。
原本就不大的年纪,也并不老成的脸,配上现在这种可怜兮兮的摸样,难以想象他曾经是多么的让人畏惧……
现在,他看上去仿佛年纪更小了,就像是只有十五六岁。
以至于,赵恣文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因为他也有一个这么大的外甥。
但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刚才表现得很强悍的boss大人,终于再次汗流浃背了――他不会被误以为是在占便宜吧?
但是,陈休渊并没有发怒,他只是又对他笑了一下,并且第二次对他说:“谢谢。”
“客气了,不用谢……”
赵恣文回答,但心里却有个警钟响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这警钟为什么响得这么厉害。
难道是因为他忽然心跳过速?
“打扰了这么长时间,我该告辞了。”
“我送你回蓝薄荷。”
“不……”
陈休渊想了一下说,“boss,我今天想向请个假,我想回家。”
“可以,我准假。
我这就开车送你回去。
不过你的自行车怎么办?需要明天我去接你上班吗?”
“不麻烦了,我可以坐公车回家,明天也能坐公车上班。”
“不麻烦,反正我也没事。”
赵恣文一边说,一边很自然的和陈休渊一块走人了,两个人……好像都忘了点什么。
所以当他们俩关上房门,总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比昨天晚上的碟仙,还要奇怪而且诡异的东西某神棍,忍不住大喝一声:“靠!
瞎了我的狗眼!”
此时外边的车子已经发动了,赵恣文在打着方向盘让车驶出车库的时候,忽然说:“小陈,关于到那边去的事情……我确实有个人想见――我母亲。”
“好,那天带一件老太太生前用过的东西来。”
“梳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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