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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沉新问他。
司命就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真是奇了怪了,虽说这信是指明送给我的,但这信封上明明写的是二嫂的名字,应当是送给二嫂的才对,怎么送到我手上来了?”
问露?
送给问露的信怎么会送到司命手上呢,再不济也该是送到流初手上啊,总不会是先送给司命,再让他转交给问露吧。
这事也真是奇怪了。
这么想着,我就凑上去看了一眼。
浅白色的信封中竖着一线红框,上面龙凤飞舞地写了问露仙子拜启这六个字,看样子的确是送给问露的,可又怎么会指名道姓地让送给司命?
“会不会是这小家伙记错了人?”
沉新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问了一声还呆呆杵着的锄云。
那锄云就连忙摇了摇头,坚定道:“那个人就是指名道姓地送给三殿下的,锄云向来不会记错这些事。”
“还真是指名道姓地要给我的?”
司命就又啧了一声,“这就奇怪了,明明是给二嫂的信,送到我手上干什么?我和二嫂也没什么私交啊,应当没有哪个人这么无聊地来整我吧……啊!”
他忽然睁大了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惊悚的事一样,震惊道,“你们说,不会有人要陷害我跟二嫂吧?!”
“……”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沉新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司命簿写多了,什么事都能给你泼出一大盆狗血来。”
顿了顿,他又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笑道,“不过这也说得通,指不定是你府中的哪位弟子偷看了一眼你写的司命簿呢,干脆按照原样给你来了这么一道。”
司命就尴尬地咳了咳,讪笑了几声:“我可没写过这么……的司命簿,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他说着就,扬了扬手中的信封,“那我是现在就这么打开来读呢,还是先给我二嫂送过去?”
沉新一笑,没说话。
我倒是很好奇这封信里面的内容,但是既然是写给问露的,等会儿我直接问她就行,也不急于这一时,因此也不说话,就看司命怎么选了。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见我和沉新都笑而不语,司命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其中意思,当下就有些跳脚,“我看着像是那种随意偷看他人信件的人吗!
只是今晚是我二哥跟二嫂的喜宴,你们也知道,我二哥那个人在三清没多少好友,交恶倒有不少,在这个关头送来这么一封信,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撇了撇嘴,“在这三清可不缺对天宫不怀好意之人。
锄云,把这封信递给你的人是谁?”
锄云想了想,道:“三殿下,那个人并不是直接给我的,而是用法力传了一句话在我耳边,我……我其实之前正盯着天上飘的花瓣出神,被那句话刚刚惊醒,这封信就凭空出现了,没有看见那个传话给我的人。”
我讶道:“没有看见人,你就听他的话往里送信?”
天宫就这个规矩?不是号称三清最重规矩的地方吗,难不成重的只是规矩,那些守卫什么的就一概免了?
那锄云就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错,不说话了。
“没有现身?”
司命倒是没有责骂锄云,他的注意力都在他手上的那封信上,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莫非真是来砸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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