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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娇拉着她,道:“嬷嬷,我也没什么的,只是二房还是有个女主人的好,何况今后我嫁人了,老头子不就是一个人了?虽然我不想同他亲近,但他毕竟是我父亲,不想看他晚年过得太凄凉。”
盛嬷嬷又是老泪纵横的拉着她:“我说嘛,这么乖巧的姑娘,怎会像外界说的那般不堪。
好好好,你自己心里明白着就行。”
“还有,嬷嬷,我想着我年纪也大了,准备向您学习管家。”
温时娇可不想自己以后嫁人了,两眼黑。
见她主动与自己说,盛嬷嬷很是欣慰:“好,那你何时有空了,就来寻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府中,你只管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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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嬷嬷走后,温时娇一人坐在窗边许久。
窗子只支出去了一点,透过一指宽的缝隙,能看见,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玉黛拿来一件白绒长袄给她披上:“小姐,可得紧着身子。”
少女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长袄,对她笑了笑:“我省的。”
“小姐在想什么?可是有烦心事?”
玉黛看着少女娇美的面容,心里担忧。
温时娇叹了口气,“没什么烦心事,只不过想起了往事。”
玉黛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她身旁。
温时娇想起以往,逢大雪纷飞的时候,纪家兄妹俩总会拉着自己去雪地里。
打雪仗,堆雪人。
如今就只剩自己一人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白气,温时娇眼角略红,她想起一件事来。
有一年冬天。
自己生了一场大病,久卧病榻。
后来病好了,自己性子竟是变得阴沉起来。
对什么事也不感兴趣。
碰到一点小事就烦躁不安。
那时候她整日呆在屋子里,任由纪家兄妹怎么邀请,自己也不肯出去。
有一日,她正抱着手炉想念盛明珠。
正值情绪低落时。
突然砰地一声。
温时娇一愣,站起身来,提步走到了院子里。
又是砰地一声,给她吓了一跳,她抬眸看见天上绽放着绚烂美丽的烟火。
院子里白茫茫一片,所有的草木都被大雪掩盖。
纪临渊和纪羡鱼两人,正站在一个高大的、圆滚滚的雪人身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温时娇只觉,天地之间,就只剩自己和对面两个笑容明亮的人儿了。
那时候的温时娇,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朝那兄妹俩飞奔过去。
三人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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