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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握着她的手腕,右手在腰间轻轻一勾,便把锦宜“请”
到了身旁。
猝不及防,锦宜毫无反抗,轻而易举地就给他拽了过来。
“你……”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锦宜下意识只觉着奇异之极。
她当然不会以为桓玹是要“非礼”
自己,一来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辅国大人,有些不入流的行径他绝看不上,也不会做。
次要来说,这位可是她名义上的“三叔公”
,德高望重到可以刻成牌位摆在高台上礼拜的长辈。
但是这想法极快发生了转变,因为锦宜发现桓玹的手在掀她的裙摆。
“辅国……三叔公?!”
她瞪圆了眼睛,与其说是后知后觉地位自己的清白担心,不如说是完全不解桓玹为什么突然中了邪。
锦宜没有办法解释这种桓玹为何举止失当,她甚至异想天开地觉着桓玹是想打自己一顿。
因为过于震惊,锦宜只是瞪大双眼想看桓玹到底要做什么,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来临奋起反抗的自觉。
那修长的手指君不是徒有其表的,他们非常有力,甚至……不似主人一样的冷,掌心里反而透着暖意,这只手坚定地握着她的脚踝,撩起她的裙摆,然后……
桓玹的手指轻轻按到锦宜的膝头,然后他发现锦宜非常的安静,她在叫了自己一声“三叔公”
后,就保持着怪异的沉默。
桓玹抬头,对上她瞪得如同波斯猫般圆溜溜的双眼。
“疼么?”
桓玹沉声问。
锦宜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手上,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膝头。
——先前从酒楼里奔出来那一摔,两个膝盖都疼得失去了知觉,但是心里的痛太过巨大,所以身体上的痛几乎都被忽略了。
此刻被桓玹一问,才迟钝地想了起来。
“腿!”
锦宜终于有了身为活人的自觉,嘶地惊叫起来:“我的腿好像断了……三叔公,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真倒霉,被林清佳打脸不说,还摔了个狗啃地,摔了个狗啃地不说,还被桓玹捉了个现行。
现在腿又生死未卜。
锦宜觉着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上面一定写着:诸事不宜。
此时她无所依靠,虽然知道桓玹不是个可以诉说的人,但仍是禁不住透出了惊慌失措的委屈口吻。
就像是真正的小孩子面对长辈一样。
“断不了。”
桓玹似乎从锦宜呼痛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怯生生的依赖意味,嘴角悄然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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