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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二皇子。
二皇子李炎一身正红色皇子常服,手上还擎着马鞭,一跃就跨上了好几层台阶。
李述皱了皱眉,但很快挂上微笑,“二哥,什么事这么急?”
可李炎只是怒视着李述,面容狰狞地仿佛要打人,“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哥!”
李炎尚武,人又英武高大,还上过战场,此时怒视着李述真真像是修罗在世。
红螺颤着声音,却还是壮着胆子道,“二皇子殿下,您要做什么……”
李炎不耐烦,一把将红螺掀开,上前一步几乎要与李述贴上了,他低下头,咬牙切齿,“李述,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满意?!”
他纵马疾驰而来,身上泛着热气与薄汗,是炽热的男性气息。
李述微微偏过头去,淡淡道,“二哥此话何意,平阳不明白。”
李炎冷笑了一声,几乎是咬着牙,“不明白?好,那我提醒你四个字,以粮代钱!
现在是不是明白了?你是不是要把我往死里逼!”
听到这四个字,李述便知是今早自己给崔进之的意见已生效了,想来太子下午就给父皇递了折子上去。
李述知道这四个字对二皇子的分量有多重,可她却无一点儿同情与懊悔,仍旧淡漠道,“二哥,你声音小点。
此处是我府上大门,多少公卿贵族都路过门外,你若是想在这儿丢人,别拉上我。”
说罢就转过身去,想要往府里走。
可李炎一伸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腕,隔着衣袖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李炎怒道,“丢人?我怕什么丢人,我都要叫你逼到绝路上了,我还怕丢人!”
“以粮代钱,真真是个好主意!
你真是给太子出了个好招!
永通渠修了三个月了,可民工就是懒懒散散不爱干活,为什么?不就是粮价飞升,工钱买不了几粒米么!
你呢,让太子不要发工钱了,直接以口粮代替工钱,真是个好主意,那头永通渠一定能修得顺畅,太子在父皇那儿能得脸。
可我呢!
以粮代钱,粮从哪儿来?最后还不是我户部给!
可关中从去冬旱到开春,全大兴城的粮店都被掏空了,户部就算想买粮都买不到粮食;太仓里虽然有粮,可那是父皇给边关屯的军饷,一分一毫都动不得。
户部穷得叮当响,你让我上哪儿找粮去!
到时候发不出粮来,岂不是让朝廷失信于民?”
“李述,好你个李述,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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