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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弟子下山前师父刚给我取了道号,名叫无忧。
名字……师父和师姐们都是叫我狗蛋。”
无忧施了道礼,说到自己叫狗蛋,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道。
张道元也笑了,他想起了以前,那时候张天心师姐也是小崽子小崽子的叫自己。
狗蛋……还真是张天心的风格。
“无忧,我便叫你无忧吧,狗蛋这名字也不好正式称呼,你师父可还好?她在哪里?怎么这么多年不曾来信?”
无忧点头,“师父可好了,就是不喜欢出门,每天都在后院修炼。
我和三位师姐还有师父一直都在松阳府边上的清风观住。
师叔你认识我师父?”
“当然,你师父是我师姐,这绳索还是我们小时候我送给你师父的。
你这么小怎么过来的龙虎山?我记得静心静安应该是你师姐吧?怎么不是他们过来?”
张道元问道,看着无忧心里欢喜得紧,看起来倒是一个修道的好苗子。
“师父说师姐们也有事,所以叫我来龙虎山送信。”
无忧听张道元说是自己师叔,也有些亲近,更何况张道元道门心法已臻化境,随时都处于融入天地的地步,而无忧自幼就在山林中,自然感觉到亲近。
亲近之下,就把路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神女姐姐?怕是侠女吧?你且上前来与我看看这把刀和给你的刀法。”
张道元莞尔,倒也没有在意,天下虽然清平,可难免还有山贼土匪,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也是正常,既然一路有惊无险,也就懒得追问是何人救了他,就从无忧的叙说,也没听说那两个女子姓甚名谁。
无忧看了看手里的刀,仔细琢磨了一下,想来张道元师叔也不至于贪下自己的东西,这才把红绸包裹的红雨刀和怀中的流星落递过去。
张道元打开红绸,伸手摸过红雨刀刀身,感叹道:“是好刀,也算是神兵之属了。”
张道元又拿起记载着刀法流星落的小册子,略一思索,却没想到这刀法有谁曾经使过,一抬头看到无忧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禁大笑道:“你这小东西,还怕我不还给你怎地?你收好吧。”
无忧听张道元打趣自己,满脸通红地从张道元手上接过红雨刀,用红绸继续包好,又把流星落放回了怀里。
“我看你不曾习武,你师父没教你吗?”
无忧只是摇头,张道元继续道:“也罢,你先休息休息,我叫人带你转转。
明德,进来吧。”
明德一直就守在门外,听得张道元叫他,这才推开门。
“掌门师叔,您叫我?”
“带你无忧小师弟去问心院住下,再把明珏带过来吧。”
张道元挥挥手,无忧对张道元鞠了一躬,跟着明德离开了房间。
张道元见二人离开,这才边嘀咕边打开了信,“师姐也真是,也能放心无忧这孩子这么小一个人就出这么远的门。”
张道元看着信,脸色登时变得铁青。
道元师弟:见信如晤,已经多年不见,也不曾听说天师选拔,想来你仍是天师吧?一晃这么多年了,师姐此次冒昧来信,希望你能收留无忧这孩子。
虽然他不曾前来龙虎山,但总归是我龙虎山一脉。
以后,怕是师姐再难照顾他了。
前些日子偶有交感,师姐用天心三问窥探了一角天机,师姐身有大劫,门下三位徒弟皆难逃死劫,唯有无忧有这一线生机,我能做的,只有把无忧托付给你,无忧二字既是道号,也是名字,他是孤儿,我愿他随我姓张,只是可惜不能看他拜入龙虎了,师弟,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当年的事,我理解,也请师弟回禀老师,是天心不孝。
再见。
张道元沉声运气,以传音入迷之法说道:“道灵师兄,道夕师兄,道奇师兄,速来!”
张道元的手中那条布条绳索被死死攥在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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